无人回答,唯有舱内银坠折射着窗外隐隐约约的阳光。
晚十点整。
与上海的湿冷攻击迥然不同,夏日刚去,海风依旧带着些许温柔的气息。
高矮不一的房屋错列分布,分凑出一条蜿蜒的小路。远处的新城区则密布法式风格的建筑物,汽笛与人流声交杂在一起,叶惊秋的视线掠过路旁的街头艺术家,色彩明艳的涂鸦显露出当地特有的风貌。
街头巷尾人潮如织,这里的本土居民作息似乎有点偏晚,绝大部分夜晚活动要在晚上十点开始,直到凌晨两点才会把酒杯喝空。叶惊秋刚到第一天还啧啧摇头,心想估计这里的各位都是阎王的好朋友。
喔不对,这地方是归上帝管吧?
叶惊秋边琢磨着行政边界究竟在何处,边披着蓝白剑条衫在街头漫步,她随手买了根街头牛肉,咬了一口却觉味道出奇不错。
耳机里传来谢平之幽幽的低怨:这是第五根牛肉串了,叶惊秋,你是准备撑死自己么?
便宜又多汁,不吃白不吃,叶惊秋振振有词,再说,我可是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怎么了。
谢平之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趴在这片街区的最高点上,钟楼天台地方狭小,她连腿都伸不直。更何况肩膀上的特制重型狙击枪几乎有她一半的重量,能拎着牛肉串走在大马路上简直想都不敢想。
闻言谢平之恨不得飞下去,狠狠蹂躏一下这只自打回归原型便行迹恶劣的猫同志:你活了都多久了,还长身体?
二十三窜一窜,奥利维亚立刻站出来为猫猫打抱不平,还说我中文不好,你不知道小秋还指望着过两年再长高一点么!
谢平之哈了一声,不以为意。
别聊了各位,宁晚打断她们,言语是从未有过的肃然,目标似乎出现了。
于是频道内忽地仿佛被噤声,唯有微弱的电流滋滋作响。
几日几夜不间断地搜寻调查,aether终于在一处老城区发现了应天的蛛丝马迹。它也许是故意露出马脚,也许是刻意引诱她们前来另有阴谋,不过这些都不太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要如何杀死他。
这次几乎出动了一半a级以上的行动员和教官,武器配备是可以让洛塔瑞奥默默流泪的程度,假若有任何一个可能的得手机会,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应天。
时醉把自己藏在另一处居民楼里,她微微屈膝,呼吸极微心跳极慢,就好似动物的冬眠,叫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