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梵哑然,脸却不再冷
那你是去
我回家。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程与梵跟在时也后面,看了眼腕间的石英表,快十点了,这个点要是还不走,肯定是要留下住一晚的。
风比来之前刮得还要再大些,呼呼的掠过耳边,芭蕉树叶被吹的张牙舞爪,抬眼望去,时也立在渡口边,身姿纤盈,肩膀柔弱。
程与梵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只有风声,气氛有点僵住。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这里没有别人了,时也确定她在和自己说话,转过头,等下文。
程与梵说:我是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那酒我肯定躲不掉。
时也学着她的样子,用她的口吻说:你吃头孢了。
程与梵愣了下,然后笑开我胡说的。
我就知道。
你知道?
你以为这个谎只有你会说啊?时也眼微眯,手指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上一个这么说的人,被灌到半死。
好像是有这么件事,后来那人就辞职了,说是受够资本要挟,回老家考公去了,至于上没上岸不清楚,但是应该差不离,司法考试都能过得人,还能怕考公?
程与梵想了想说我本来是打算喝的,临时改变的主意。
怎么说?
劳力士吧。程与梵不假思索的脱口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案子,当事人两只胳膊至少戴了四只劳力士,庭审结束后,他才跟我说,他以前做过阿飞,亲眼目睹老大因为两千块被人逼得跳海,发达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买劳力士,他说当你身无分文需要跑路的时候,这是唯一的救命钱。
时也悟了,笑出声你认真的?
程与梵不然呢?你以为我说笑?
时也点头定位很精准。
她笑的肚子疼,现下想的是这话要是能当着时建平的面说多好啊,他一定气的头顶冒烟,装模作样的人最痛恨被人揭穿。
程与梵觉得有这么好笑吗?可听她笑,却也忍不住一起笑,这笑声和她在荧幕、综艺里的很不一样,纯粹的可爱,像小孩。
果然
也只有小孩,才会在笑满怀的时候跌跤。
时也光顾笑,没留意脚下,不知踩到什么猛地踉跄,这回程与梵眼疾手快扶的及时。
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