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汪园拥抱,目送汪园走进校门。
踩着傍晚的余晖,青涩的面孔永远向阳。
时也转过头与程与梵对视,这一刻两人福至心灵。
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
时也因为最后微醺了几杯,所以不能开车,一路由程与梵来做司机。
不知道她要去哪儿,等下会不会另外有约,程与梵问她:去哪儿?
我记得你上次也问过一样的话。时也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歪头笑看她为什么你总喜欢问我这个?你觉得大晚上除了回家,我还能去哪儿?
我怕你有通告。
你想多了,我在休假,这种时候除非我自愿,否则谁也别想找到我。
安静的车厢被撕开道缺口,空山新雨后的清新透进来,程与梵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点印象里那个害羞怯懦的小姑娘长大了。
又一次送她回家。
时也你可以把车开走。
程与梵不用了,我叫滴滴就行。
车子很快到,程与梵上车之后,时也才从楼门里探出身子,她没上去,盯着那辆车,直到再看不见,才转身离开。
到了家,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思绪乱飞
程与梵或许不讨厌自己,但这不代表她就喜欢自己时也很清楚自己还没有那个妄想的胆量,即便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不是当初怯懦的孩子,可面对程与梵,仍旧不敢造次,顶多也就是在自以为的暧昧边缘攀描,尝些不算甜头的甜头。
她们之间的空白太多,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像这样见几次面,就能找回来的。
念书的时候学校里的男女生总喜欢按照家世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家世好的永远是那一波,然后次之次次之
大家聚在一起,从走廊过去的时候,张牙舞爪像螃蟹大军,就连老师都得靠边站。
程与梵在他们中间,算是异类,因为她从来不跟这些人沾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不是在阅览室看书,就是在琴房练琴。
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没有少爷小姐的恶习。
自己后来也见过很多人,也看过很多世面,可像程与梵这样的却再没有遇见过。
这道光曾那样照亮自己。
时也莫名心酸她们不该这么陌生。
另一边
程与梵回到家,阮宥嘉的电话就来了。
打开公放,转头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