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扶着她,离得太近,阮宥嘉闻见她唇齿散发的薄荷气味,很凉也很辣。
报过地址后,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目的地,纪白才碰了碰阮宥嘉的肩
到了。
头晕,你扶我。
纪白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开车门,她探进身去,刚解开阮宥嘉的安全带,紧跟着阮宥嘉的两条胳膊便环了上来,勾着纪白的脖子,脸也随着蹭过去。
阮宥嘉很清楚地听见这人起了变化的呼吸声,好像抖了抖。
别闹。
纪白声音还是那样,她把阮宥嘉从副驾驶扶出来,两个人几乎抱在一起,脸对脸,彼此喷出的呼吸都能触到。
阮宥嘉看着她,眼睛里的神态不言而喻,活到三十岁,谁还会是一张白纸?
她们都有感觉,说句不可思议的话,在医院里第一次见面,估计心里就有感觉了。
挂号也好,喝一杯也好。
都是为了可以再见一面。
阮宥嘉几乎要碰到纪白的嘴,纪白的鼻尖也蹭过阮宥嘉的鼻尖,只要她们再一进步,今晚肯定就要烧起来。
关键时刻,阮宥嘉推开了纪白
她说:我喝醉了。
笑了笑,又说:但其实也还好,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等下次我们多见几面,我再请你上去,好吗?
程与梵听得有些上头,似笑非笑地问道:所以她走了吗?
阮宥嘉捂脸她咬我了。
刘易在外面出差,诉状是送到他家的,他爸妈也不在,光剩一个老奶奶,赵欣抱着孩子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当天晚上赵欣没回去,毫无意外手机快被刘易打疯了,都到了这时候,刘易依然没有悔改之心,给赵欣发来的消息,充满了嘲讽鄙夷还有奚落
[你离开我能做什么?三十一岁的女人你觉得还有未来可言吗?]
[或许你有,你可以回老家,跟你父母一样种地务农,然后带着我们的女儿一起,将来一家人齐齐整整都做农民?]
[赵欣你认命吧,有什么好挣脱得呢?你本来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女人,要不是遇见了我,你的下场会更惨!]
或许是因为堂哥跟父母亲都在身边的原因,赵欣并没有像以往那么害怕那么迷茫,相反思路变得格外清晰,她知道想要离婚,这一遭是迟早要走的,因为刘易说过,他绝对不可能同意离婚。
如果可以赵欣也想好聚好散,可惜这事她一个人做不了主。
拿到诉状,刘易的家人就到法院哭天喊地,这一家人根本不讲理,刘易她妈一个劲儿的骂赵欣,说她是人贩子,骗子,不要脸的烂女人,我儿子在外头儿辛苦工作,一年到头连半天假都不敢请,赚来的钱全花在这个女人身上,结果呢!她非但不感恩,还要离婚!简直没天理!!
程与梵没时间过去,只好让陈燃跑一趟。
一来一回大半天,陈燃气的都快要掀桌子,松开衬衣扣子,又把袖子撸起来,平常律政佳人的精致,全被她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