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不是不喜欢,时也松了口气。
那你有没有感觉?
程与梵怔楞,耳朵热起来你一直都这么直接吗?
时也支着下巴分人,我对别人就不这样,只对你。
程与梵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我们多少年没见?
她们十年没见,自己二十六,程与梵二十九。
你想说什么?
程与梵跟她一样,也学着直接一些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喜欢的并不是我。
不是你,那我喜欢谁?
曾经的我,那个你记忆中十九岁的我。
程与梵认真道:当年我们都是学生,那是一个很特殊的时间段,只要学习好,家世好,就能获得一个不错的口碑,又因为我我帮了你,所以让你记忆尤深,哪怕长大都不能忘怀,再者我现在的工作是律师,一个很能蒙蔽人的职业,这两字似乎天生就自带滤镜,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做案子也好,打官司也好,上庭下庭,这都是表面的,就像我的手被抓伤,你能想象调解室门口比菜市场大减价还混乱吗?实际上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彼此。
时也在那边不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你说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我们再多了解一点,就没问题了。
程与梵笑了下,但自嘲的意味更浓:有没有可能,你一旦了解,就不喜欢我了?
这么没信心,不像你。
我什么样儿?
自信、漂亮、大方、聪明、勇敢
你夸的我脸红。
我说的实话。时也把手捂在心口你是我的理想型。
万一我很糟糕呢?程与梵又开始假设。
多糟糕?
特别糟糕,糟糕到一塌糊涂的那种。
那我也愿意。
即使你糟糕,也没关系,还有我,我怎么忍心让你糟糕。
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
隔着一层屏幕,有些话可以说的肆无忌惮,但同样也是因为隔着一层屏幕,有些话不能说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