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梵捏了捏手腕这个时候,陌生人会让她抵触,我和她认识,应该要好一些。
纪白想了想,也有道理,那孩子刚才又哭又闹,现在再过去个陌生人,还是警察这样的身份,恐怕话还没说,别把人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得不偿失。
便点头行吧。
几人站在院子里,程与梵独自上前,掌心略微有些薄汗,深吸一口气后,抬手敲了敲门。
靳若男的哭声立刻停住,憋着嗓子,不想让人察觉自己此刻的狼狈,但那哭沙的嗓子,还是叫人听出难过
谁啊?
是我,程与梵。
一秒、两秒安静得仿佛连空气中的微生物都逃走了。
若男,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门开开,我们聊聊,好吗?
话音落下,又过了几秒,很轻很小的脚步声踩地而来,那扇关着门,被里面的人打开。
靳若男红着眼,惨白着脸,那张本来青涩稚嫩的面庞,此时此刻全是不该有的忧郁暗沉,透亮清澈的眼眸,也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蔼蔼的雾,失去光芒。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靳若男憋着眼泪,唰的一下流出,她两眼是泪,抖着声音
有人找我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
我以为你们都把我忘了
不会的,不会忘的。
靳若男眼睛一闭,涌出眼泪,她哭的无助,哭的无力,哭的浑身颤抖发软
院里站着几人瞧见这一幕,尤其是那孩子的话,全都于心不忍,特别是时也,别开脸去,眼眶一片湿红。
程与梵拍着靳若男的肩,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
十六岁的年纪,为什么这样艰难。
待靳若男的情绪稳定些后,纪白他们才进来。
从事发到现在过去两个月,靳若男的心态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已经有了很大转变。
她说:我有两部手机,其实原先只有一个,但何远说这样太危险,如果被人发现他们关系就完了,所以他就让我又买了一个,我们平常联系也是用的那个新的,没人知道我爸他他只没收了原先的那部。
所以,是何远让你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是他,他半夜打电话给我,说我爸在到处找他,他根本不敢露面,让我跟他走。
他还说什么了?
靳若男眼神飘忽,不敢抬头看人他说,他对我是真心的,让我不要害怕,说会保护我跟孩子,还说现在的困难只是一时的,只要我跟他走,什么都不要想,往后的事情他都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