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有酒香,有栀子花香,有月光洒下的清辉流转,明明没有醉,却也好像醉了一样,程与梵望着时也那张勾人脸,情不自禁地又紧了紧胳膊。
她咬的她疼,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可以再重一点。
时也踢飞鞋子,拉着程与梵迫不及待
柔软的沙发,像情人的海滩。
深陷、匍匐、沉沦。
时也手绕到脑后,轻轻一扬便取下发簪,长发如同瀑布般散开,彷如电影里唯美的慢镜头。
程与梵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也能这么冲动,哪怕重回十八九岁,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体验。
海藻般长发在空中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时也的指尖在程与梵的腮颊滑过,温热柔软的爱意,在黑夜里肆意、滚烫的生长,像野火烧不尽的春草,像夏风吹不尽的蒲公英,像春夏秋冬里每一寸的生长枯荣
周而复始,不休不止。
黑暗中,程与梵掐住时也的腰。
猛地一个用力,两人位置调换。
天旋地转,时也后脑磕在沙发垫上,不疼,心却用力缩一下。
颤动,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仿佛野兽嘶吼,要冲破这十年牢笼的禁锢。
程与梵的衬衣纽扣,被一颗一颗粗野的崩裂。
忽然间
脑海里闪过一张破碎的面孔,谷欠火焚身的悸动顷刻间消散殆尽。
她像个被抽空灵魂的躯体猝不及防惊醒,猛地握住时也的手
不要!
时也激动的昏了头,并没有听出程与梵声音里的异常,只以为她害羞,嘴唇贴紧她的耳朵,企图挣开被她握着的手,仍旧不依不饶地吻着。
时也,停下来,停下来。
程与梵摁住时也的肩膀,偏过头,声音清明,没有一丝迷离。
时也终于察觉异样,停了下来。
可她不明白怎么了?
对不起。程与梵推开时也,迅速起身离开。
关键时刻又一次落跑,时也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程与梵!你敢走出这个门,这次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程与梵握住门柄对不起
终究还是走了。
时也跪扶在沙发前,低头看见自己被扯烂的领口,撕裂的裙子,凌乱的长发跟花掉的妆容,仿佛一场极致的羞辱,让自己难堪到了极点,顷刻间怒火加剧顶峰,时也冲进卧室,抄起那个装卡祖笛的盒子冲着程与梵离开的方向用力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