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多了解她,但这人古怪的性子,却也摸透了不少。
不能追的太急,不能跑的太赶,不能火加太大,因为会吓着她;可又不能不追、不能真的不急,也不能真调小火煨炖,因为炖着炖着,指不定什么时候火就熄了。
时也咬着嘴角,追人真难。
要不再晾晾她?
反正门禁卡跟卡祖笛都在她那儿,自己就不信她还能跑不成?
嗯,再晾晾,明天、明天再说
可是都已经一个星期了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桌角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程与梵拢了下头发,往上面瞟了眼,随即拿起接通。
画面里没人,程与梵觉得奇怪,试探着出声询问
时也?
两秒,摸过来一双好看的手,紧接着一双惺忪朦胧的睡眼,跟软了吧唧的嗓音,将空荡的画面瞬间填满
怎么是你?有事吗?
呃是你拨过来的。
是吗?
时也抱着枕头,头发从脸颊垂下来,像极了雨后江南里潮湿的倦意
那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
眼眸一抬,暗色的光影,脸嫩唇娇,媚态横生,时也支起胳膊,睡衣带子在肩上松垮垮的搭着,又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不止睡裙,还有睡裙下面的两团
程与梵喉咙一梗,堵得跟水泥搅拌机没两样的鼻子,好像顿时就通了,两股不知从哪冲上来的气流,直达天灵盖。
莫名想到这人衣柜里挂的那件菱形肚兜
程与梵觉得自己真是可耻,当着人面,也敢胡思乱想,可问题是,她们之前的不愉快都还没有解决,要不是还在视频,她非得给自己来一巴掌不可
真下流。
一时间眼神又开始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往屏幕上看。
时也丝毫没有察觉,仍旧摆着同样姿势,漫不经心地问吵到你了吗?
程与梵抿了抿嘴角,喉咙里黏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