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一脚油门,轰出停车场。
车开了十多分钟,在一片绿茵场旁边停下。
要不要喝咖啡?时也问她我刚买的,还没打开。
辛悦没接咖啡,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不用。时也视线一瞥,落在她的手腕上,刚刚被掐红的地方还有淤青,看来应该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动粗了你的手要不要紧?需要去医院吗?
不要紧,不用了。
辛悦没什么情绪,声音也很冷淡,似乎之前那个在停车场,惊慌失措的人不是她。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时也不好过多干涉,但辛悦手腕上的淤青,却又让她觉得,这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对。
你要辞职吗?
嗯。
你确定?
辛悦不说话了,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很确定,不然那封辞职信就不会到现在还放在包里。
静默一瞬,时也再度开口
虽然我们没有那么熟,关系也没有多好,但是同为女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今天这样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如果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忍下去,那我祝福你俩锁死,可如果你不想这样下去,那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辞职。
一直低头的辛悦,终于有些反应你懂什么?你连婚都没结过。
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天天提心吊胆,不是这儿伤就是那伤,这种生活我也不需要懂。
时也顿了顿,目光看向后视镜里的人,如实说道
辛悦,我是不太喜欢你,但我认可你的工作能力,还有女人是人,不是行走的子宫,没必要通过生孩子,来实现别人口中的完整人生。
周一, 程与梵在律所见到辛悦。
黑色长款羽绒服,高领毛衣托到下颌,两手缩在袖子里, 和是时也说的一样,她的确是从头包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