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打破沉默,问她:辛悦是不是去找你了?
程与梵回神儿, 点了点头:嗯,她来了, 不过我觉得她还是有些狠不下心。
要是能狠下心, 何必等到现在?她对工作的那种杀伐决断,如果能分一点给婚姻就好了。时也咬断嘴里的面条,又说:说实在话,我真是不太能理解,她为什么总能原谅一个一直在伤害她的男人?又不是没能力, 需要依附,而且我觉得辛悦也不像那种受虐体质。
话落, 又补了句
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时也眼角微眯,瞄向餐桌旁果篮里的水果刀,表情发狠道:我不仅骟了他,骟完我还烹了他喂狗!
程与梵一抖,手里的筷子差点打掉,连忙扶着碗,往怀里拢了拢。
时也撑着脑袋:你干嘛?
程与梵:我没干嘛啊, 我吃面。
牙齿咬着面条, 头低的格外小心。
你害怕?
没啊,我又不打人, 而且我又不是男的,我害怕什么。
明明说的是实话,但听着怎么那么心虚?连程与梵自己都有这种感觉,大概是想证明自己没说假话,隔了两秒,忽然挺胸抬头,身底下的椅子腿都擦啦作响。
时也看破不说破,笑了笑,手伸过去替她擦嘴:慢点儿吃。
程与梵心尖一缩,速度果然放慢许多。
吃了两口面条,又说回辛悦的事儿
程与梵说:可能她心里觉得亏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