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装在花盆里的,他太生气了,应该是顺手砸了花盆,没想到里面有监控,可他还是漏了,我怎么可能只装一个,我还装了个针孔的,就在墙插里。
其实他以前也这样打过我,但跟这次的感觉都不一样,我喘不上来气的那一刻,他也不松手,有那么一秒钟,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后来我踢了他一脚,可我当时已经喊不出声音了,我疯狂的砸东西,拼命地砸,能砸的我都砸了个遍楼下老太太上来敲门,后来就报警了。
辛悦捂住脸,有些说不下去
她哽咽道:我做人是不是真的很失败,他都快掐死我了,结果警察来的时候,居然还问我,有没有故意激怒他?就因为我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大喊大叫?谁规定被家暴就一定要丧失理智?他们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我应该怎么做?跪在地上求他、舔他的鞋!让他不要打我吗?!!我是个人,我上了那么多年学,我不是给人当狗的,我也有自己的尊严
我明白,我明白的。
辛悦用力抹了把脸,扯到伤口似乎也不觉得疼,她连喘了几口粗气,很快将墨镜戴上。
她说:就这样吧,剩下的事你帮我处理就好。
辛悦对情绪的控制力不是一般的强,程与梵看她这样,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人到底是在强撑,还是真的冷静了?
出去的时候,程与梵没像上次那样送她,只是目送她,程与梵觉得这种时候也许让她一个人会比较好。
辛悦前脚刚走,后脚陈燃进来。
一边放下资料,一边问:什么案子啊,打扮这么神秘?
瞎说什么。程与梵看她一眼,然后回她是个离婚案。
啊?又是离婚案?陈燃撇了撇嘴最近怎么了?离婚大集合啊,我们以前一个导师也闹离婚呢,前几天我去旁听,他还当堂洒泪了,可怜的要命。
法学院?
不是,商学院的。
你不是法学院的吗?
第二学位。陈燃连忙跟程与梵解释:虽然我对法学忠贞不二,但司法考试也是真的难,我怕我考不过,就背着家里偷偷又报了一个,我想这样有两手准备,鸡蛋别放一个筐里嘛,还好我去了,要不然我现在还是母胎单
程与梵笑看着她:单什么?单身吗?
陈燃说激动了:单单学位。
程与梵不是八卦人,见小朋友脸都红了,便将这茬儿岔过去,原绕回到那个可怜男人的身上
你们那个导师也真放得开,当着学生面流泪,一堂课少说得六七十号人吧,按照六人理论,隔壁学院应该也知道他闹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