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程与梵才知道,老头都死了十年,钱也早就赔过了,只不过儿子不争气,做生意把钱赔了,这不又让老娘过来闹,隔几天都要来一次,这回正巧让程与梵她们碰上。
大家都以为今天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我有事情要咨询。
妇女吞吞吐吐,坐下来的时候满脸愁容。
一个人到底有没有事,是可以从脸上看出来的,程与梵觉得她应该是有要紧的事。
是这样的,我小叔子得了肾病,要换肾,我老公公发话,说让全家人都去配型了,昨天配型结果出来,说是我女儿的合适,他们说人有两个肾,少了一个不要紧,还能救人一命,可是怎么能不要紧?我打听过了,肾这个东西,少一个影响就是一辈子,我女儿才刚上大二,人生还没开始呢,这要是没了一个肾,往后还怎么过日子?
女人说着眼泪就开始打转我就想咨询咨询你们当律师的,如果我女儿不捐肾犯不犯法?我还有一个儿子,离婚肯定是不行,孩子都还小,上学什么的都要钱
程与梵问了她几个问题
有没有打人?有没有限制人生自由?
女人摇头说没有。
没有强制,只是利用道德绑架,这个情况不属于犯法,不管是警方还是法院,都不能干涉。
可这种情况,又真的没有话语权。
程与梵一时间竟然也有点犯难了,不过真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不太方便
视线一瞥,程与梵的目光跟陈燃撞上,随即,陈燃的凳子被程与梵踢了一脚。
陈燃挤眉弄眼又是我说?
程与梵快说。
两秒,陈燃边挠头边向一旁看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咨询的女人听见
要是孩子不在家,那肾肾不就跟着孩子走的嘛,总不能强挖
女人像是得到什么指示,眼睛顿时清明起来,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谢谢!谢谢你们!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孩子买车票去!
六点多, 程与梵回家。
这些天,能看的电影几乎都被两人看完了,时也实在是挑不出, 哪怕就是经典老片,也被她们重温了个遍。
没电影看了, 怎么办?
时也摊开手,表情有些小可怜的问程与梵。
看电影是两人共同培养出来的喜好, 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增进感情, 聊聊剧情, 顺势说几句挑逗的情话,好方便一到床上,立刻进入状态。
程与梵松开领口的纽扣,露出好看的锁骨。
她去中岛台倒了杯红酒,对着时也勾了勾手指, 拘谨的白衬衫因为松了一颗纽扣而变得嚣张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