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宥嘉从程与梵的话里,知晓前因后果。
那人是闻舸的表姐,闻舸出事后,她也是一直陪着闻舸的人,后来闻舸死了,阮宥嘉记得她表姐就离开南港了,原来是到海城了吗?
先把药吃了,太晚了,你需要休息。
程与梵变成无主的游魂,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的眼睛通红,脸上都是泪痕。
药劲来的很快,服过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时也推开门走进去。
阮宥嘉跟她目光对视:你来了。
时也点了点头,表情有些茫然。
人是阮宥嘉叫来的,程与梵的手机里全是时也的未接来电,打了这么多通,可想而知她能急成什么样。
虽然这是程与梵的私事,但是闹到进医院,性质就变了,时也是她枕边人,应该享有知情权。
我知道她有事情没和我说时也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程与梵,握住她的手
是前女友吗?
不是。
阮宥嘉顿了几秒,随即开口
她在南港出过事。
本该九月开学的南大, 因为运动会的关系,推迟了一个月,把学生宿舍让给运动员优先入住。
中午太阳大, 操场有人在训练。
闻舸举着把遮阳伞,刷卡进校。
她被热的鼻尖渗了一层密匝匝的汗珠, 着急赶路没留意脚下,被一个从灌木丛里窜出小狗惊慌了神儿。
小狗都跑远了, 她还定定的站在原地没动,心跳的像面鼓, 被人拿锤子重重的敲。
闻舸
是程与梵, 她在二楼,看见那把熟悉的遮阳伞,就知那是闻舸,见她半天站着没动,程与梵叫了她一声, 然后从下楼出来接她。
闻舸仰头看去,大树横长出来的分叉正好搭在二楼的阳台上, 上面抽了许多嫩绿色的枝丫,等她收回目光,再像教学楼里看时,程与梵已经从楼梯上走过来了,她的步子很快,下楼梯的时候,都不用低头看, 自带节奏, 一下接一下,完全不用担心会摔倒。
怎么不进去, 我刚刚在上面就看见你了。程与梵边说边把女孩往楼里带,另只手还接过她的遮阳伞,替她收起拿好。
闻舸似乎还愣着,直到程与梵的手触上她的额头。
程与梵看着她,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