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程与梵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阮宥嘉在办公室凑活了一宿。
见天亮了,正打算过去看一看程与梵,没想到这人就不请自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时也呢?
我让她先走了,怕一会儿人多不方便。
程与梵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整个人的感觉很清瘦,不知道是不是太清瘦,她的脸色也发白,不用靠近骨子里的冷漠,便止不住的向外散发。
阮宥嘉拢着胳膊,眉心下意识的蹙起,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很强烈。
烧退了吗?
嗯。
那现在,还能看见吗?
程与梵知道阮宥嘉问的谁,她可以直接回答能还是不能,但她没有,而是很牵强的扯了下嘴角
你是想问闻舸吧?直说不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我还揣着呢。
这个语气
阮宥嘉的思绪瞬间坠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们彼此认识的时间足够长,也足够了解对方,所以完全可以抛开那些无所谓的客套。
阮宥嘉吸了口凉气,把想要发火的情绪压住,看在她身体不舒服的份上,不想斤斤计较
有没有再看见闻舸?
程与梵挨了骂,终于能好好说话了没有。
阮宥嘉说:你先请假,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就去看医生,我陪你或者让时也陪你都可以,但我觉得最好能让时也陪你。
程与梵的手摸进兜儿,像在找什么,过了会儿又拿出来,手里就多了一支烟。
你为什么会觉得最好能让时也陪我?她才认识我多久?你觉得这样好吗?
你问我,你自己没有想法吗?阮宥嘉走过去把她嘴上烟夺下来,扭头目光不错的望着她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我知道你觉得我把这事告诉时也,让你不舒服,但是你发高烧在家里晕过去,时也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知道她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消息吗?如果我没有告诉她,你认为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