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与梵这几天都很正常,三餐照常,唯一不变的就是话少,少的可怜,基本是你问她才会答,答了也不过一个嗯结束。
趁着吃饭的空档,时也给程与梵夹菜,她最近在网上学了不少菜式,基本每天都吃的不重样。
两人饭量都不是很大,吃不多少就饱。
但时也觉得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所以坚持三菜一汤。
程与梵说:下次不用做这么多,挺累的。
时也:不累啊,我觉得这样刚刚好,有汤有菜。
电视放着综艺。
声音不大,但恰好遮掩安静。
时也抬头,眼神在屋子里来回梭巡,最后又落在程与梵的脸上
你打算一直住在这儿吗?
程与梵咬了口青菜:嗯,过两天我想把东西搬过来。
时也抿着嘴角,黯淡的表情在眼睛里稍纵即逝,她想问程与梵为什么不跟自己回去,也想问程与梵搬离崇明路她们的家,是一时还是永远,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忍逼她好啊,那我陪你一起住这儿。
话落,时也又提出一个条件
你现在还能看见闻舸吗?
问题来的太突然,程与梵完全没有准备,她顿了几秒
没有,我没有看见她。
这个世界上,一部分人没有道德,一部分人有道德但不会严格要求自己,还有一部分人不仅有道德,还拿道德严格要求自己。
程与梵恰好就是最后这一种人。
一辈子太长了,长的恨不得现在就去结束。
自从时也问她有没有见过闻舸之后,程与梵的状态似乎又变了,变得没有那么抗拒接触,变得偶尔也会给时也一个拥抱,虽然没有做那种很亲密的事,但至少她不在排斥身体触碰。
时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但心里又有些隐隐说不出的奇怪。
昨晚睡得还好吗?时也俯过身亲了下程与梵的嘴角,手指把这人散在眼睛上的头发撩开。
程与梵冲她笑笑:睡得不错。
那我这样陪着你,你也觉得很好吗?时也又问。
程与梵冲她点头:很好,我很喜欢你陪着我。
时也没再说什么,等程与梵去洗澡,她走到抽屉边,从里面拿出一瓶空掉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