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荣拧着眉,一脸阴恻深沉
家里有生意,按道理你做企业方向完全没问题,可你选了刑辩,选就选了,你接的都是什么案子!替外人帮自家公司打官司,你觉得你很光荣吗?
程与梵和程玉荣不对付,是他生的,但也不是都要听他的。
那个矿之前就有问题,安全两次不达标,是负责人花钱打通关系,如果在最开始他重视这个问题,那两个人就不会死,我知道程董事长心急于生意的事,但是相比较挣钱来说,我以为人命更重要。
我没赔钱吗?!程玉荣青筋暴怒二十万还不够吗?现在对方狮子大开口,你不想着替家里分忧解难,反而主动为难?你祖母真是白疼你了!要是她知道你今天会这样的所作所为,当初还不如把你掐死算了!
对方没有狮子大开口,对方提出的条件是可以一分不要,但必须有人为这件事负责。
程与梵没有被程玉荣带跑偏,仍然说着自己的当事人的诉求
谁的责任谁来承担,对于程董事长来说,或许世界万物皆可待价而沽,但您也不能否定,这世上总有些人宁可不要钱,也要要一个公道。
你!
不等程玉荣发作,程与梵先开口孰轻孰重,还请程董事长仔细斟酌,不要为了一可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话罢,转身便走。
门刚一开,廖君妍的巴掌毫无预料的落下。
程与梵被打的偏过头去。
你把自己的亲舅舅送进牢!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逆女!你这个逆女!给我滚!!!
早知道我就该憋死自己,憋死自己也好过生下你!!!
程与梵走了,其实她早就走了,这个家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位置。
十二月份的南港,阴冷潮湿。
她开着车在路上等红绿灯,视线转向窗外,巨大的海报从四十层的商厦落下,铺天盖地的金色耀眼。
程与梵目光有些怔
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