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再忍一忍,一定可以挺过去。
时也无视程与梵的黯然神伤,面色毫无波澜的走过去,站在离她还有一臂之遥的距离说道
睡吧。
程与梵没抬头,拉开被子先躺下。
时也转身关了灯,随即也躺下。
入了夜,屋子异常宁静。
微弱的呼吸声听得格外清楚,时也扯过被子,挤进身边人的怀里,以一个既是拥抱又是依偎的姿势将她箍住。
时也听见程与梵在耳边的呼吸变化,这人没睡。
程与梵的头埋在时也的颈窝,时也的手捋在程与梵的后脑。
黑夜,将全部感官放大。
程与梵在哭。
改变都会痛的,但不改变你会永远痛。
一个星期后,她们登上去往南港的飞机。
阮宥嘉跟纪白都请了假,专门来送机。
两人抱了又抱,简直难舍难分,程与梵有些好笑,她和阮宥嘉说:你这样不怕纪白吃醋吗?
阮宥嘉才不管这些呢,手一扬,特无所谓的说:我和你认识多久,我和她认识多久,她吃哪门子干醋?
这话飘过来的时候,纪白两手插兜,牛仔上衣给她撑的板正,朝阮宥嘉瞥眼,满脸宠溺,似乎再说你们随意抱,我不吃醋,一点醋都不吃。
程与梵拍了拍阮宥嘉好了,我该安检了。
阮宥嘉眼睛略微泛红好,到了记得给打电话。
程与梵答应她,一落机就和她联系。
等人过了安检。
阮宥嘉才回过身,纪白伸手揽住她
知道你舍不得,不过她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指不定什么时间咱们也得回一趟南港。
咱们?阮宥嘉揉了揉眼睛,没懂这人的话为什么是咱们?
纪白挑下眉毛,斜睨过去你不是吧,我都住你家了,东西都搬过去了,你不得负责任?
阮宥嘉眼珠转了又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