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邈又转场沐浴,当坐进浴桶里去时,直舒服得喟叹出声!
“啊~真舒服~”
舒服到直接在浴桶里睡着了。
最后黄药子和苦豆子他们四人,合力把周邈抬到了床上去。
过程中他有醒过来,但迷迷糊糊地脑子不灵光,又实在全身酸疼,便任由被人抬上了床榻。
一旦沾床,立即秒睡!
……
安顿好周邈,方岩提灯出了六英宫,往章台宫赶去。
到达章台宫外,碰上了见过陛下正要离开的蒙恬。
“蒙内史这是已经向陛下汇报完毕,不知陛下可有打算安寝?”
观其言语举止,两人显然相识。
蒙恬打个哈欠,眼皮困顿:“陛下今日已经批完一石奏章。”
“但周邈之事无关大小,现在都紧要无比,陛下必会等我们都回禀完毕,才安心就寝。”
方岩闻言,不敢再多驻足哪怕一刹,“蒙内史慢走,某这就赶紧去回禀!”
嗒嗒嗒急切的脚步声,在万籁寂静的夜里逐渐高升远去,最后消失于高台之上的章台宫。
梦中犹呐喊:马鞍!马镫!
第二天,日出初时。
和昨天一样,蒙恬乘车准时到达六英宫。
“周邈起了吗?”
方岩见过礼,回道:“周君昨日太过疲累,沐浴途中就在水里睡着了,后来是被抬上床榻的。”
“若非周君只是睡得香,没有妨碍,我都要去请医官了。”
“我问你一句话,你有一席话回我。”
蒙恬看出来了,方岩这是在替周邈打抱不平。
但对象是周邈的话,好像也不足为奇。
方岩一顿,意识到自己的言行逾矩。
干练地重新作答:“周君一夜酣眠,至今未醒,可要将其唤起?”
蒙恬一撩衣摆,在席上跪坐下去,摆开了等候的架势。
“不必,让他睡。你去备着朝食,等他醒后用过饭食,我们再出发。”
“喏。”
不必蒙恬吩咐,方岩本就如此打算。
太阳从远方地平面渐渐探出真容,慢慢高升。
蒙恬耐心地等了一个时辰,到食时初,周邈才从内室出来。
“蒙内史,你到很久了?对不起,我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