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2)

只是愤愤不平:“那叔孙通就是一个毫无傲骨,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小人!他十日前不是才游学归来,或许就去过咸阳宫,事先探听到隐秘也说不定。”

“那文通君本应是封给大兄的,却叫他叔孙通抢去了……”

“闭嘴!”不说起文通君还罢,一旦说起,孔鲋就要气血逆流!

“你只知道文通君原本是应该封给我的,那你可知诏书显然早就在仙使身上,若无昨日生变,那个封诏确实应当是落在为兄身上!”

如今在私下,孔鲋到底是不再隐忍克制:“若非你贸然行事,都不曾知会我一声,会有昨日之事,又会有今日之果?”

“你还说叔孙通,今日若非他灵机应变,截断了仙使已到嘴边的叱骂,一旦再现昨日那般辛辣的辱骂,孔门将陷入万劫不复!”

“叔孙通确实见风使舵,但他也确实救了吾等、救了孔门。否则哪怕孟、荀两门式微,也未必扶不起一面旗帜来。”

“至少,叔孙通还是孔门门生。”

哪怕诏封叔孙通,就相当于孔氏族人丧失圣人余辉荫庇,变成寻常士人。但至少没让事情陷入最坏的地步,孔氏族人也未遭屠戮。

仙使是真有无上神通的真仙使,他们就算是儒门至圣孔子的八世孙又如何?

难道在始皇帝,在天下

千万黔首心中,还能比仙使更重要?

“今日之果,也是为兄最初致歉时不够赤诚所致。”

孔鲋正因自知缘由,才更加悔恨。

“应当闭门思过者,哪里是叔孙通呢,正该是你我二人啊。”

孔鲋只觉了无生趣:“自此以后,你便同我在阙里守庙隐居,不得踏出里门一步。”

孔襄犹自不愿,“孔门儒生被叔孙通带入咸阳了,我等正该开坛讲学,再收门徒……”

“砰!”

孔鲋又一掌,劈断了身侧的一条凭几。

“仙使果如叔孙通所言,不曾追究二十儒生身后是否有主使者,虽你确实不是元凶,却也有知情放纵之嫌。”

“为兄多番隐忍将你护住,你不谨小慎微、深居简出,却还张扬郡县?哪日有人看你不惯,都不必入咸阳去告你,县中都会将你拘拿!”

“闹得大了,终于叫始皇帝株连,夷了孔氏三族?”

孔鲋此时将事情掰碎了讲给孔襄听,就怕他面服心不服,来日惹出事来。

“就算你自己不惜命,也要为至亲和孔氏族人性命,孔氏香火传承考虑一二罢!”

孔襄此时是彻底明白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愧疚、悔恨、羞耻,又瑟缩地应下:“听大兄之言,我以后一定不再外出惹事。”

“你想外出也不能了,为兄会看住你的。”

孔鲋心如死灰,道:“为兄会日日带着你在阙里闭门思过,研学先师著作。”

后来孔鲋果然带着其弟孔襄,在孔庙旁守庙隐居,终生不曾出过鲁县。

此乃后话了。

而眼下叔孙通遵仙使之令,召集了愿意跟他入咸阳的儒生,又经过考校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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