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宴果然是这样的心思:“若是姑娘那宴该负责。”
说着,卫初宴却又犹豫,她与赵姑娘之间天差地别,实是配不上赵姑娘的,可是,难道却不去负责吗?
赵寂生气道:“我可看不上你这种负责。何况,是我脱了你衣服,若说负责,不该是你让我负责吗?”
卫初宴颇为犹豫:“可是我是乾阳”
赵寂一看她这迂腐模样就来气:“你是乾阳又如何?便不是个女子吗?脱你衣服是我自己要做的,干你什么事?你若要因此而对我负责,我定然是不稀罕的!要负责,也该是我负责。”
不是,赵寂也并未想对卫初宴负什么责任啊,她只觉得可笑,她对卫初宴可没什么心思,好心帮这人便罢了,还听这人说出这种话,她当即就要发怒,却见卫初宴呆怔了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那么,赵姑娘要对我负责吗?”
赵寂人也忽然呆住了。
信你
负责吗?
赵寂竟生出一丝未尝不可的想法,卫初宴这人,有时虽然笨了些,却也笨得可爱,加之她容色清绝,性子又温柔斯文,倒不惹人讨厌。
况且,她还有一手做桂花糕的绝活。
赵寂心动了一瞬,她倒不觉得自己喜欢卫初宴,她笃定自己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只不过,有时候多个趣儿,也不是不可以。
赵寂笑了一笑,灼灼明艳如玫瑰般盛开,她正要应下,却见卫初宴慌张了神情,忽然躬身朝她一礼:“抱歉,是宴失礼。赵姑娘,请别将我方才的胡话放在心上。”
赵寂的脸色倏然阴沉下去:“你在耍我?”
卫初宴嗫嚅道:“不是我——我,是我唐突了。”
她自方才问出那句话起,便忐忑极了,一是不知为何会脱口而出那句话,二是觉得太过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