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挑眉:“上次我们不也一起骑过吗?那时你怎的不说风仪的事了?”
卫初宴:“那时不算。大喜之日,轻狂得意些也无妨,可现下”
赵寂不高兴了,她不耐烦卫初宴说教,忽然伏低了身子,一伸手便将卫初宴捞上了马背,卫初宴受惊,不免左摇右晃,险些要掉下去,又被赵寂揽住了腰肢:“说那么多废话作甚?坐好了!我带你去看雪!”
卫初宴略略失神,骄傲的姑娘将她禁锢在怀里,肆意的笑声随着风儿飞扬,有时候卫初宴觉得,赵寂太过热烈了,热烈得像太阳像火,这般烈,是要灼伤人的,她有时会觉得,自己招架不住赵寂,就像这时。
马蹄践雪,檐角的冰棱在日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街上行人不多,赵寂一路疾驰过去,却也不免遇上几个挡路的,好几次,卫初宴都以为要撞伤人了,然而赵寂的马术却十分精湛,从来都是有惊无险,万分刺激。
卫初宴不由拍赵寂的手:“你慢些,险些撞到人了。”
卫初宴的发丝吹拂在赵寂身上,却完全不会干扰到赵寂,赵寂快意地驭马前行,半分不听卫初宴的:“不会的,我说不会便是不会。”
卫初宴劝她不听,后边就没了声音,赵寂渐渐感受到了她的沉默,不由喊了她几声,却不见女人回应,赵寂心头一慌,把马一勒,令马儿由飞驰变为缓步走,她探头往卫初宴脸上看,果然见到女人眼睫微垂,看着闷闷的。
赵寂不由软了下来:“好了,我慢慢行便是了,这样,你总不会再担心我撞到人了吧?”
卫初宴微微叹了口气:“你总是这般,冲动傲烈,恐会伤人。”
“好了,下次不会了。”
赵寂面上应的好好的,心中却不以为然,她在街上骑个马怎么了?她自然不会撞到人,是卫初宴太过小心。
还有,冲动傲烈,这是什么话?却原来,她在卫初宴心中,是这样的。
赵寂的兴致忽然就降下来了,她不再急切,懒洋洋地令马儿往前踱步,不再那么快,街上的一切便都尽收眼底,赵寂还生着气,是故意走的这么慢的,卫初宴该是懂的吧?可她左等右等,也不见卫初宴来服软,后面,那女人甚至目不转睛地望着一处,脑袋也随着马儿的前行不断地转着,直至实在疼了。
赵寂轻嗤一声:“就一个乞丐,有什么好看的?”
卫初宴看起来有些忧郁:“这样冷的天,他就躺在雪上,若是就这样睡去了,便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