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宴很好骗地相信了,确实也并不在意,可她去宫里后,赵寂却变了脸色。
赵寂将这本书翻来覆去地查看,却看不出什么端倪,遂用魔火去烧这本书,然而她那能焚水的火却烧不动这一本书,反而令书上金光更甚。
难道是个什么宝物吗?可是什么宝物能不惧怕她的火焰呢?连仙人都撑不住这一烧,为何这书可以?
赵寂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她心中知道一点:这本书不能再给卫初宴瞧见。
赵寂于是将书收进了自己的小世界中。她的小世界罡风遍布,然而那些削铁断钢的风落在书上,也无半丝痕迹,赵寂看了一会儿,怀着疑惑回了人间。
三日了,各地“顺利”推行起新税法来。
既要征收土地税,便需先核定田亩。许多官员带了册子四处核查,田亩是否核定尚且不知,肉眼可见的是,穿梭在田间地头的大小官员,一日更比一日胖了,这难道不该是个劳累的活计吗?真是匪夷所思。
田亩的测量令士族豪强们感到了紧迫,虽然他们已有对策,但无论何种对策,都不及杀掉卫初宴来的干净,于是卫初宴在官署都遇上了几次刺杀,倒是家中风平浪静,卫初宴自是不知,不是家中安全,是赵寂将不怀好意之人都处理了。
卫初宴第一次被刺杀后,不顾安危马上回家看赵寂,眼见家中无事才放下心来,与赵寂道:“最近多事之秋,或许有人恨我,想我死,恐会波及到你,最近要小心些,我向陛下求了人手来护卫家宅。”
赵寂不说别的,只看着她:“你自己小心,我不会有事,但你一定要护好自己。”
卫初宴应了,但赵寂看她那样子,也知道她将大部分的人手都安插在了赵寂身边,赵寂当时,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
千防万防,便是赵寂这样的猛虎,也有瞌睡之时。有一场刺杀发生在她们夜里缠绵后、卫初宴进浴室去洗漱时,那刺客隐在水中,手持毒刃,朝着卫初宴便是一刺。
士族大手笔,知道卫初宴是个高品级的乾阳,用的也是高品级刺客,隐匿气息是一绝,刺杀手段也是干净利落,卫初宴只来得及避开脖子,却被当胸刺了一剑,她顿时倒下,而也正是这一瞬间,赵寂感觉到了,刺客化成飞灰,而赵寂接住了卫初宴,却见女人双目紧闭,口中吐着血,而她的心口,已蔓延了恐怖的黑色血迹。
有毒!赵寂立时稳住卫初宴一丝心脉,又将毒消去,她原本想直接将伤抹去,却想到这太过惊世骇俗,于是只是稍稍治疗了,以卫初宴的体质,或许几日也便恢复了。
又叫了大夫。
卫初宴很快转醒,睁眼看到赵寂只披一件外衣坐在床边,她心中一阵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赵寂抓着她的手:“也不问问你自己有没有事吗?”
卫初宴虚弱地笑笑:“若我有事,你的眼睛已哭红了,怎么会这般安静地坐在这里?”
赵寂顿时不干了,咬了卫初宴一口,假作冷冷道:“胡说,我又如何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