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自认自己的轻功在阴阳阁仅次于阁主,踩水踏冰犹如红羽飘零,无奈自身毛病太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恐怕没几日可活。
她悄然的跟在这个盗人身后,却亲眼看他把偷来的宝贝如粪土丢入河底,转身单膝跪地俯首道:“义父,栾淼回来了。”
“竟是女子?”安轻喃喃自语,抬手抵在心口处,望着河岸对面的林子,“会是谁呢?”
“还是不够快,若这个速度潜入,怕还没绕过巫邪的视线,你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求义父恕罪!”
远处的声音安轻听的煞是古怪,仿佛是用腹腔发出的声音,莫不是此人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最近风声紧迫,先暂且收手,我听闻邻镇有阴阳阁的人出现,还破了古柏养的魍魉,你这里更不能出了岔子,懂吗?”
“栾淼明白。”
周遭恢复平静,仿佛那名女盗人跟对面的神秘人都已经离开,安轻一身红衣悄然的走出林子,来到河岸边。
月色荡漾在流淌的河流之上,十分撩人,可赏月者却早已没了心情。安轻敛眉盯着河底,指尖轻轻一勾,便将那木匣握在手中,随手打开看着精致木匣内的琉璃杯,眼角微眯,“果然是好东西,如此被沙土掩埋,倒是可惜了。”
……
下棋
次日清晨,梵殷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朦朦胧胧的她直接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走过的护城守卫,眨了眨眼睛。
梳洗完换上常服来到外面,就看见安轻坐在窗边吃东西,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先生,你这么早。”梵殷晃了晃脖子,一路小跑过去。
“刚出炉的早饭,趁热吃。”安轻把器皿推到对面,笑问:“昨晚睡的可好?”
“还不错,就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是发生了何事吗?”梵殷边吃早饭边道。
“昨夜御史大夫的官邸又被盗人闯入,此人屡次行窃,自要追究问责,下令三日内不将此贼人拿下,就要有谁因此人头落地,所以气氛才会如此紧张。”安轻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却察觉梵殷面色沉重,“此事与你我无关,不如想一想接下来的路,我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