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之事太多……太多……先生可明白?”琴渊情绪有些不稳,又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这世间……真的有人死后?重生的迹象?”
“若有,你会?如何?若无,你又会?如何?”梵殷拉着她到一旁坐下,变将?洒落在?地的医学典籍放回架子上?,光是从这些典籍便能晓得琴渊的认真,稍作停顿继续道:“琴渊,我?只能回答你,这世间有太多无法言明之事,更别说去理解了。”
“那这其中……包括先生吗?”
梵殷唇角微勾,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微微点头,“算是之一,却?微不足道。”
“那丞相府的那些人呢?”琴渊眉心微蹙,“若非医药可治,又为何非要我?们前往……”
梵殷看向琴渊,认真道:“你觉得呢?”
命运
“你觉得呢?”
琴渊定定地看?着梵殷, 颤抖的嘴角道出了两个字,“祭品?”
“任何事均有?代价,就算你成了祭品, 留给他们的也是无尽的痛苦。”梵殷不知琴渊是否听的明白,却回的认真, 抬眉看?向她, 一字一句,“琴渊, 你若想走……我会帮你。”
琴渊看?着眼前人, 她相信梵殷有这个能力。
可是……
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特别是想到身在丞相府的安雅, 跟身为医者的仁人之心……她默然了半晌, 与梵殷擦肩而过时, 淡淡言道:“人这一生,逃避虽说可以活着。可一旦逃了,失去的却是坚守的本心……”
“琴渊?”
“从认识先生,到遇见此事,我?相信这便是不早亦不晚的命运。”琴渊回看?梵殷,轻轻地笑了下,犹如云淡风轻, “我?晓得先生知晓许多事,你不说琴渊便不会问。而长生的代价……或许就跟医者一样, 虽说想尽办法去医治病人, 往往总是事与愿违,更别说与你们插肩而过的人与物了。我?虽能理解几分却多少?还有?个期限, 而你们呢……如何可以只当过客与看?客, 这样无尽的折磨,当真值得?”
“琴渊!”梵殷怎么都没想到眼前人竟看?的如此通透。
“不值!一点都不值得!”琴渊深感自己情绪不稳, 怕失了礼节,掩去表情岔开?话题道:“时辰不早了,先生早些歇息。”
看?着琴渊离开?的背影,梵殷从衣袖中?拿出?了沐子卿最新的锦帛,盯着上?面印出?的两行字,苦涩一笑,“你到底在哪里??这一切又是为何?难道看?着她如此伤心,你就不担心吗?还是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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