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主动给他买。
那支绿色的哈密瓜口味冰淇淋,原本应该就是买给他的。因为上次他还问过森鸥外要不要尝试,森鸥外说老年人吃冰淇淋牙齿会痛。
今天却像是故意刁难似的。
森鸥外慢慢抬起脸,脸上带着优雅又得体的笑容,目光却一寸一寸的、极为缓慢地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黑泽莲。
他挑了挑眉,用鼻腔哼出一声:“嗯?”
像个被小孩求着买玩具的家长。
“请帮我付”
钱字还没说出口,那边已经有人开口压住了他的声音。
“现金。”福泽谕吉面色平静地说。
出了和服店,有两个人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今年侦探社的收益不错。”森鸥外的声音凉凉地响起,“竟然多到让福泽阁下为我的下属花钱。”
“森医生说笑了,论收益,侦探社自然是比不上黑手党。”福泽谕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过头时,迎上了黑泽莲复杂的目光。
其中感激是最多的,剩下的都是愧疚。
他知道黑泽莲是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同时也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被他询问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森鸥外的计划时,选择了承认。
“但一万多日元,侦探社还是出得起的。”
他不是没看到黑泽莲的困窘,一个优雅又爱面子的爱美青年,被迫当众表现得像个没钱买玩具只能用目光哀求家长的孩子。
森鸥外大概是希望黑泽莲像爱丽丝那样撒娇。
或者撒泼。
“福泽先生,钱我会还给你的!”黑泽莲突然说道。
森鸥外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黑泽君还有存款?”
被戳中了痛处,黑泽莲倒是没有跳脚,冷静地说:“可能会有点久,但我会从工资里慢慢还。”
太拧了。
森鸥外忍不住感慨,这孩子的性格太拧了。
他从不阻拦他去胡作非为,甚至不止一次地煽动过。任意门的异能力太好用了,无论是金库还是宝石,哪里都能去。
不仅是他,港黑有太多人跟黑泽莲调侃过这件事了。都被黑泽莲以一句“我太弱了,去了就没命活着出来了”,但实际上他很清楚,港黑也只有他清楚。
只要黑泽莲动了心思,就能得到很多。
福泽谕吉没有摆手说“不用了”,而是认真地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