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个孩子。
孩子不会像大人那样,把好话都说尽了。
“那就好。”黑泽莲微笑着说,“下次我会更努力的,或许蜜瓜中间可以放点青梅酒。”
说起来青梅成熟,就又到了酿青梅酒和腌制青梅干的季节了。
“喏。”
黑泽莲正在为夏日的青梅而浮想联翩时,面前突然推过了那盘火腿卷蜜瓜。
“你吃一个吧。”江户川乱步说。
……妈耶。
江户川乱步主动让食,这是怎么肥事?
黑泽莲摇摇头:“我刚才吃过了。”
“骗人,你的那份肯定被胖小鬼全吃了,他都不懂谦让的!”江户川乱步气呼呼地说完,又闷闷地反问了一句,“自己切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吃到,不是太倒霉了吗?”
“呃。”
“本侦探叫你吃你就吃!”江户川乱步说完又立刻补充道,“但是只许吃一块,尝尝味,不负责让你吃到饱的!”
“好。”
火腿卷蜜瓜,实际上黑泽莲在港黑的食堂已经吃过无数次了,但这是他觉得最美味的一次。
“说到蜜瓜,我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黑泽莲闭上了眼睛,脸上浮出温柔的笑意,“我曾经试图用蜜瓜和蜂蜜,让我爸爸和哥哥的嘴变甜。”
黑泽歌溪和琴酒说话总是刀里带刺,一句好话都没有。
也不像黑泽茗那样叫他莲酱,总是叫他小鬼或是臭小鬼。
更不许他哭和喊疼,致力于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北欧硬汉、酒厂的未来新星。
幼崽黑泽莲却单纯地相信过只要让他们吃了甜食,嘴就会变甜,就能夸夸他。
于是他当天晚上,在黑泽歌溪睡着后,切了蜜瓜去擦他的嘴,但黑泽歌溪在第二天早晨,还是因为他不喝牛奶而骂了他。
黑泽莲觉得蜜瓜的效果不够强,于是在这天晚上,拿了一瓶挤牛奶的蜂蜜,去擦琴酒的嘴,想要自己的兄长变成一个甜嘴男孩。
但因为没开灯,太黑了他看不清,一个不小心,将蜂蜜挤进了琴酒的鼻孔里。
琴酒当然没变成甜嘴男孩,他变成了甜鼻孔男孩。
甜鼻孔男孩琴酒从梦中惊醒,坚持认为这是一场白日蓄谋的恶意报复,将罪魁祸首黑泽莲毫不客气地揍了一顿。
但其实黑泽莲的出发点是因为琴酒的嘴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