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台上的那个罪魁祸首,即使是被关进了死牢里,也看不出来受过什么折磨,依然是一身华丽的勾了银莲的白衣,马尾高高束起,就那么随意又轻松地走来走去。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因为怎么看都觉得黑泽莲在……走猫步!
混蛋!他们是来看处刑叛徒的!
“搞什么啊!谁要看你表演啊!”
看台上顿时闹哄哄成一团,直到港黑干部中原中也一拳打碎了一根柱子,才总算安静了下来。
正在这时,有人喊道:“首领来了。”
这个瞬间,黑泽莲刚好走完一段路,从地上的石板里抬起头,隔过看台和几条过道,与稳稳踏上看台的森鸥外视线交汇。
四目相对,黑泽莲眉眼一弯,毫不吝啬地涌出清澈的笑意,他用非常纯真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森鸥外没笑,只是默然地看着他。
他们看着彼此的时间太长,超过了一次正常的对视,成了一种凝视。
“首领。”中原中也叫了森鸥外一声,语气中不乏担忧。
森鸥外移开视线,继续朝前走,他走得不快也不慢,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笼罩在他周身的低气压,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金库被盗,犯案的又是自己的小情人,一部分人甚至同情起自家的首领。
处刑开始前,森鸥外只问了黑泽莲一个问题。
“黑泽君,你还是不愿意说你那天去了哪里吗?”
黑泽莲笑着回答:“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就只能行刑。
森鸥外瞥向了某个角落,面容冷峻又平静的福泽谕吉,端正地坐在最不显眼的地方,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果然,他收到预告还是来了。
森鸥外的心情有些好,又有些不好。
好是因为所有的事情尽在他掌握的发展之中,不好的是这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发展,他的下属樋口一叶和立原道造终究没能赶得上破案救场。
“首领大人,我也为港黑服务了七年,虽然没能得到你的信任,但是在告别之时,”黑
泽莲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请允许我为你和港黑所有成员,献上我最近学会的现代舞。”
把处刑说成告别,把刑台当舞台,还要献上一舞,对于吃瓜群体来说,或许会觉得异常浪漫。
对于受害者群体来说,就不那么友好了。甚至让他们感觉了侮辱。
他们是来看叛徒被处决的!不是来看叛徒表演的!
真想开枪啊!
但这一切都得看首领森鸥外的意思,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地聚集在了森鸥外的身上。
这个在位时间已经超过前任首领的男人,带领港口黑手党拿到了异能开业许可,也曾一度让他们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