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棵小松树之间,竟然还有一个木质的大黄鸭秋千。
……还挺有趣。
黑泽莲瞟了福泽谕吉一眼,后者解释道:“那是乱步的。”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不玩那个的。”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黑泽莲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一遍,看得福泽谕吉眉头紧绷:“我真的不玩那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两遍,好像生怕对方不信似的。那本来就是江户川乱步喜欢玩,才绑在那里的东西。
“哦。”黑泽莲伸了个懒腰,他四肢修长,摊开手臂的时候衣服向上抬起,露出了好看的腰线,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朝福泽谕吉笑了笑,“我想玩。”
福泽谕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顺着往下,看到了那截生动的腰线。
青年身上的香水味掺着威士忌烈酒的味道,混合出一种若即若离的香味,时不时飘进他的鼻腔里。
“嗯。”他从来不对青年摇头,点了点头,完全无视了秋千上乱步大人专属的字样,示意他随意去玩。
“我去泡点茶,你喝什么?”福泽谕吉没等黑泽莲回答,就自己回答了,“家里现在只有荞麦茶和橙汁。”
“那就荞麦茶吧,我想要荞麦多一点。”
“好。”
黑泽莲痛痛快快地坐到了秋千上,晃着两条长腿,将秋千荡得很高。
他喜欢这种雅致又有趣的玩意,顺便四下环顾着福泽谕吉的家。
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他看到青灰色的檐角在松树的葱郁中露出一角,沉静又典雅。
荡到最低点的时候,他的视线刚好和在一楼开放式厨房里泡茶的福泽谕吉对上。
威严的中年人泡茶时的身姿都是笔直的,而他身旁的那盆含苞的铁线莲则多多少少柔和了这肃穆的氛围。
“泡好了吗?”黑泽莲大声问道。
福泽谕吉往瓷杯中注入滚烫的热水,朝他“嗯”了一声。
下一秒,青年已经从秋千上消失,站在了他的旁边。
靠的太近,那股曼妙的幽香直往他的鼻腔里钻。说不出来是什么香水味,威士忌的味道闻出来了,好像还有一点果香、一点花香,一点海风的自由气息。
作为一个很保守的日本老男人,福泽谕吉从来不用香水,他的部员里也没有哪个男人会使用香水。但黑泽莲用了,他也没觉得反感。
22岁爱臭美的男孩适用的礼物里,香水排在前三位。
可他不晓得黑泽莲喜欢什么牌子的香水。
“好香啊。”黑泽莲也觉得香,但他闻到的不是香水味,而是福泽谕吉泡出的荞麦茶,他平时要么喝酒,要么喝咖啡,偶尔会喝点牛奶,极少会喝到其他的饮料,“看起来好神奇,比上次寿司店的颜色更好看。”
两人各因一种陌生的香味而产生了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