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异类?”
“生而不同常态便是异类。”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伪装,不敢将成年人的智慧露出来(虽然也没有太多智慧了)。三岁那年企图开金手指被当成中邪的事,对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何为异类?”张良却认真的反问我:“在愚蠢者眼中,聪明人向来是异类,有些人就是天生聪慧,那是天赐的,任谁都夺不走。就好比,赵括即便将世上的书都读尽了,也不可能成为白起;也譬如普通人学习兵法,而孙武创造兵法。”
这话莫名有些熟悉,我啊了一声,想起在现代跟一个渣男约会时,渣男跟我说某位哲学家说:普通人从老师那里学习知识,而天才创造知识给我们学。
那位哲学家的名字貌似叫……叔本华?我反应了一下,身子前倾有些期待的问他:“叔本华是你什么人?”
张良有些不解的望着我,十分疑惑。
“跟你说笑呢!哈哈哈哈哈!”
然而张良只是微微笑着瞧我,夏福在后面低着头一派正经,只有我尴尬又不合时宜的笑声在花园里回想。
妈的!真尴尬。
天上又开始下雪了,因为一直站着没动,所以鞋袜几乎已被雪水浸透。风一吹,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
何辨雌雄
我掏出手帕擦了擦鼻涕,这边张良则贴心的问我:“天冷,不宜在外久站,公主在哪个宫殿?我送你回去。”
“回先生话,公主住在甘芷宫。”夏福见我们过去,忙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就到了,廊下空无一人,这时候是晚饭时候,大家应该都去里面了。我站在宫殿门口的台阶上,认真对他说:“谢谢你。”
张良摆了摆手:“不用谢,难得见到公主这样有趣的孩子。”
他虽然口口声声叫我孩子,口吻却是对大人一般:“还未请教公主姓名?”
“我叫赵怀瑾。”
“楚国屈原曾在《九歌》中写道,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他轻松道出我名字的出处,他还问:“怀瑾是名,不知可有字?”
古人除了名之外,还有字,可古时女子都是十五岁时才有字号。
我摇了摇头:“未曾有字。”
“那么,良僭越,觉得有一字十分适合公主。”张良往前走了一步。
“什么字?”
“姮。”他说,随机谦和有礼的退了一步:“良有失礼处,公主请勿见怪,今日逾越许多,只因我觉得你有困顿之处。公主是明珠,不应被蒙尘,我非贵人亦非名士,但惊叹公主之慧,忍不住妄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