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2)

除了我和田升,其他人晚上都是住在这里的。我现在这个房间,也只是用来午休。田升是因为齐国就是他家,所以不必住这里;而我是因为置了宅子。说起来,我和田升算是走读生。

我们吃完午饭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我在自己屋子里躺好。里面的铺盖陈设一应都是最简单的,大门和窗是对着的,窗外望出去是一片竹林。一个屏风将空间隔为两片,一边是床一边是书桌。

躺在屋里,我想到这稷下学宫的读书与休息时间倒是跟现代学校有些相像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留堂

我的床榻是靠墙的,不知道墙那头的张良在干嘛。阳光从门口进来照在屏风上,房间里都是柔和的黄色的光线,外面有知了在叫,仔细听似乎还能听见谁在打呼噜的声音,我猜测应该是项伯。

天气还是热,我翻了个身贴着墙,想了想,在墙上扣了三下。

墙那头,马上传过来三声响,张良在回应我,心情莫名的好。靠着墙,我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我是被钟声敲醒的——到下午上课时候了。

睡觉时没脱衣服,因此直接起来就出去了。出去时正好看见项伯走出了院子,其他的房间都是关好的,想必都已经过去了。

我睡眼惺忪的准备跟过去,张良突然从后面冒出来,他拉住我替我把衣领整理好,又帮我扯了扯衣服上的皱褶。

“该醒醒神了。”张良拍拍我脑袋,拉着我往六艺堂走过去。

大家都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浮先生已经在桌上坐好了。前两排的四人身子笔挺坐的端端正正,第三排的项伯和田升则是继续趴在桌子上,我坐到自己座位上,狠狠戳了一把项伯,他马上坐好。

谁知浮先生突然开口:“田升,项伯,你们俩去外面站着。”

外面地面经过一中午的暴晒,已经是热浪滚滚,田升和项伯耷拉着脸出去。

只听浮先生问:“知道为什么罚你们站?”

项伯忙低头认错:“弟子没醒困,不该在课堂上趴着。”

浮先生拿起茶杯灌了一口茶:“《论语》第一篇《学而》才四百九十三字,田升写了一半,你倒是一字不落的写完了。”

项伯一愣:“那……为何要罚弟子?”

浮先生道:“你虽全写下来,可惜错字太多,田升错的地方跟你一模一样。作弊的得罚,纵容作弊的也要罚。今天下午就站着吧。”

两人怏怏的站在外面,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