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然是猛地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事情至此已经有结果了,我叹了口气,少年真是太好骗了,我对项伯说:“这次那母女运气好,下次可就惨咯。”
项伯虚心求教:“可是张师兄不是说了,他以后没有资格再卖她女儿了吗?”
翻了个白眼,我说:“又没有字据,谁知道呢?被赌红眼的人是没有信用可言的,就算路见不平一千次,他女儿最后依然会被卖。”
那边张良等人已经朝这边走来了,那妇人抱着她女儿在后面千恩万谢,男人则是拿着钱跑出去了,大概又去赌了吧。
田升神情十分满足,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来看他今天当了回大侠。张良面上与平时无异,其他三个人却是兴高采烈,满足之余一个劲的说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去。他们仨走的快,不一会儿就走到我们前面去了。
张良与我和项伯走在一排,见我一直没出声,问我:“你似乎很不以为然。”
见那三人走得远,应该听不见了,我微笑直言:“我只是觉得你们有些多管闲事,不过都是少年心性,可以理解。”而我今天对张良,突然升起一些失望,上次他说他很了解人,我以为他真的对于人性有自己独到见解。
张良脚步一顿,脸上浮起一个让我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笑容,他说:“姮儿,你会不会觉得,你有些时候,很冷漠?”
我登时怒不可遏,我冷漠?你们自己一腔少年热血沸腾,愿意到处管别人闲事,我又没批判说你们不对,你反而说我冷漠,咋的是给我来道德绑架吗?日了狗了。我冷笑道:“是,我冷漠无情,我从一出生就冷血,不及你张公子您纯良慈悲济弱扶贫,你伟大!我这种小人哪有资格做你的朋友。”
张良笑意滞住,平静的看着我,不意我说了一堆,他抿起嘴似乎也有些不高兴,但仍跟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我打断,然后铁青着脸跑了几步,我才不要跟这个人走在一起!
听见后面项伯诧异在问:“不是说的好好的,她怎么忽然生这么大气!”
回到茶亭里,他们把刚刚的事一说,浮先生就点点头:“君子义以为上,你们做的不错。”
他们都见浮先生夸奖,愈发聊的兴高采烈了,田升跟说书似的,唾沫横飞。
我坐在庆先生身边,心里恼火的要死,以为张良会来哄我,谁知他却背对着我坐下,我更气了。见我扭来扭去,庆先生小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我冷静说。
那天谁也没发现我不开心,我和他们坐车一起回去,和大家一起聊天,我还想只要张良说话我就马上闭嘴不发言,气死他!谁知我们聊天时他一句话都不插嘴,气了个绝倒,这才想起张良平时在外面很少高谈论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