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卿看着她,又看了看吃得慢条斯理的张良,不知想到了什么,席中频频摇头。
怀瑾早就看到了,但也不想询问了,只是埋头吃肉。
这时听见燕丹与张良交谈:“前几日我拨给樊将军一万粮草,被告知送到时只有七千,丹特意询问了大司农,他说是先生的命令。”
张良放下筷子,平静的微笑:“是我的意思,樊将军那里只有五千人,七千粮草绰绰有余。”一句话带过去,连个理由都不给,燕丹竟也不生气,只是点点头:“说得也是,如今粮草吃紧,是该省着花……”
交谈的是公事,怀瑾自动屏蔽了这些内容,看似在专心吃饭,可耳边只有张良的声音。
张良变了很多,声音里没了温度,看着他的样子,仿佛肩上有万钧重量一般,叫他时时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质。
他偶尔会挂着笑,看上去温文谦和,实际上是皮笑肉不笑,眼睛里都是冷的、冰的。
怀瑾觉得再见到他,心情很复杂,很烦很生气不想理他甚至想怎么能气死他,可是心底却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赵公子?赵公子?”这两声喊让怀瑾回了神,她茫然的抬起头,谁叫她?
燕丹好脾气的笑道:“你在想什么呢?半天也回不来神?”
怀瑾擦了擦嘴,笑说:“羊肉太嫩,我吃得太专心了,太子殿下刚刚说什么?”
燕丹看着她面前的酒杯,道:“这是我们燕国有名的烧酒,尝尝。”
怀瑾道了声谢,喝水似的把那一大杯烧酒喝了,然后面不改色的又倒了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赌气
高渐离惊讶:“你酒量这么好?”
怀瑾砸吧砸吧嘴,这虽是烧酒却并不是很烈,她笑道:“我自小爱喝酒,酒量就慢慢练出来了。”
庆卿似是回忆起什么趣事,含笑道:“他们师兄弟那时候没事就一起出去喝酒,怀瑾是最小的那个,也是最滑头的那个,有时候还把酒偷偷带进学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