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恨赵姮,但再恨,也不得不感佩这个女人敢只身潜入赵国,为秦国攻赵国立下诸多功劳。他忠于自己的国家,遵守自己的使命,即使再恨,他也会容下这个女人。
杨端和一走,怀瑾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抓着张良快步走出去。
而刚刚她坐过那张席上,一只素白的香囊静静躺在那里,嬴政盯着那张空席发呆时看见了,命赵高去偷偷捡了过来。
把香囊捏在手心,他站起来想追出去,可他一走满堂宾客都会起身相送,想了想,他把香囊给了赵高,让他追过去送还。
外面月色溶溶,怀瑾徒步走在安静无人的官道上,饶有兴致的说起各国的婚礼仪制,张良只是含笑听着,时不时说两句。
“要不改日去集市买两匹马吧,没有出行工具实在有些不方便。”怀瑾把手背在身后,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张良点头:“好。”
她仰头睨着他:“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张良温柔的看着她,声音轻得仿佛怕惊走了夜色中的动物:“你说什么都好。”
这种对话开展了无数次,怀瑾装不住了,捂着脸撞了一下他的肩:“说了你不要老是撩我!”
张良浅浅笑开,正要说话,忽察觉到后面细微的脚步声,他回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什么人?”
怀瑾错愕的回头,只见赵高小跑过来,将一个香囊交过来:“姑娘,你的东西落下了。”
她立即看向腰间,只剩一块玉佩孤零零的坠着,她接过,笑道:“真是多谢你了,我都没有注意到呢。”
赵高抿着唇:“是陛下看到的,让我送过来。”
不必回头看,就知旁边那位现在的神色是如何了,她干笑一声,赵高说还要回去当差,和她闲聊两句就匆匆走了。
果然,面具下那双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恼羞成怒,一甩袖子:“你一直我身旁,我有没有主动找人家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相惜
往前一走她就绷不住,咬着下唇开始笑了,后面张良慢悠悠跟上,闲庭信步般的速度让她不由也放慢脚步。
她偷偷去看他的神色,只看到一张毫无温度的面具,她嬉笑道:“张大公子,不理我了吗?真的不理我了?怎么这么容易吃醋啊?我哄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