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阿哥对你真好!”一个少女见到张良照顾她的模样,不由艳羡道,她和怀瑾并不认识,但在花期歌会的时候,大家都很容易自来熟。
怀瑾冲她笑道,尽量让自己的百越话标准一点:“那你就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哥去对歌,这样你也有人对你好了。”
她说得有些拗口,不过那少女听懂了,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然后跑开了。
是夜,大家围着篝火一起跳舞,他们跳的舞没有什么技巧,不过却是随心而发舒展自我,因此格外有感染力。
有跳得好的女孩子们开始斗舞,其他人就笑着往后退把场地留给她们,然后一边击掌喝彩。
“我也去!”当怀瑾看到娲拉在斗舞的时候,她也上场了。
她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裙子,满头小辫,脑后披着红色纱丽,脚上一双草鞋。其实她打扮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不过没有人笑她。
伴着鼓点,怀瑾开始旋转,和那些姑娘一起跳舞。
今夜她没有喝酒,却因这些人的欢喜热情而染上了醉意。
斗舞的姑娘们跳着跳着就慢慢散开,渐渐到了心仪的男子面前舞动。
娲拉站在了项伯跟前,她扭动着腰肢,眼神像是有把钩子,项伯一愣,然后举起酒囊冲娲拉举了一下,一边笑一边看着娲拉然后喝下一大口酒。
怀瑾一个旋身到了张良跟前,他和其他年轻人都坐在草地上,不过他是跪坐着的,一袭青衣不染尘埃,俊逸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意,那双旖丽的眼睛里除她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鼓声渐渐消失,姑娘们的舞步也停了下来,有男子们开始对心爱的女子唱歌。
“橄榄好食核唔圆,相思唔敢乱开言;哑子食着单只筷,心想成双口难言。”有男子如此唱道,一唱完,叫好声连绵不断。
被唱歌的那个女子,则是羞红了脸不敢看对方——这是属于极少数比较腼腆的姑娘。
更多的是爽利泼辣的女子,她们听到阿哥对自己唱歌后会回唱,一个女子就大胆的唱到:“哦喂——郎有心来妹有心,做双草鞋打钩针。鞋面斜起胡椒眼,鞋底打起鲤鱼鳞!”
百越人淳朴,对的歌都是即兴发挥,听着也简单;
虽简单,但却直接热情;
比起中原,他们对待感情的表达方式,直接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还爱相交到百年
男子们正唱歌,娲拉忽然站起来,她美丽的眸子落在项伯身上,然后张开了嫣红的唇:“十八小妹望郎亲,浑水过河不知深,丢个石子试深浅,唱支山歌试郎心。”
娲拉竟在询问项伯的意思,可看到娲拉的羞怯与项伯的意外,怀瑾便知道两人此前从没说过感情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