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么说定了,怀瑾觉得无比的安心,桑楚终于被她留下了,虽然是暂时的。
夜里桑楚睡在屏风那头的书架下,怀瑾则躺在榻上,她内心细数着桑楚的优点:有文化、会医术、武功高、能解闷、能伺候她、还有一双无线耳朵……简直是绝佳贴身小助手。
其实长得也不赖,要是找这个人做老公倒是一件美事,可惜她不爱他。
怀瑾遗憾的砸了一下嘴,心道为什么自己不爱他?
内心那个答案呼之欲出,怀瑾心里连忙喊停,不能再想下去。
再想下去,这一夜又要心悸得不能安睡了。
第二日她被项伯和桑楚的谈话声吵醒,这两个人在另一边仿佛她不存在一样的讨论着弯刀的用法,怀瑾不快活的坐起来,扔了一个枕头过去。
然后就听到桑楚笑了一声:“可算把她吵起来了。”
怀瑾大怒:“合着你们还是故意的?”
“这都午时了,我怕你饿着孩子。”桑楚走过来把屏风推开,怀瑾看到书桌上摆了食盒。
怒火一散,她光着脚走了过去。
项伯看着她笑:“你不要轻易动气,小心孩子一生出来就是一张凶巴巴的皱脸!”
怀瑾被食盒里的肉粥馋出了口水,没功夫和项伯斗嘴。桑楚做了一个多月的饭给她吃,这肉粥的味道她能尝出来也是桑楚做的。
那就不奇怪项伯会给他好脸色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静谧午后浅谈爱恨
桑楚去给她叫水洗漱了,项伯看着他出门,笑容才浅了一些,像是有些遗憾又像是感慨:“这个人,你跟着他,倒也不错。”
“就跟人家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把你收买了?”怀瑾有些费解,为什么这里的人总觉得男女之间,非得是女人跟了一个男人,而不是男人跟了女人呢?
像她,虽然故国已灭,尊贵的身份也失,父母又双亡,可舅家却是绝对的名门,她此时也算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但在他们看来,她非得有个男人才行,不管这个男人是穷是丑,他们也都能接受。
她费解,费解得很。
项伯没好气的说:“我是瞧着他对你挺上心的,才愿意同他交谈,不过……”
他望了一眼外面,道:“桑楚倒确个博古通今之人,比起……那谁也不差多少,你怎么认识他的?”
项伯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个名字。
沉默了一会儿,怀瑾道:“我在外面这段日子,遇到一些难处,偶然得他相助,就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