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鞋子被脱了放在一边,这一站起来,不留神竟把其中一只鞋踢到了河里。
黄公光脚在桑楚腿上踢了一下,指示:“快!去给我捡鞋!”
他们时常斗嘴抬杠,桑楚只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的鞋自己捡!”
黄公便拿着钓竿准备打他,桑楚头一偏躲过了,黄公连打了几下,桑楚都准确的预判了他的动作,全躲过去了。黄公哼了一声,抱着手坐下。
怀瑾看得好笑,正要过去给他捡鞋,谁知张良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撑着石头,伸手一捞将黄公的鞋给捞了上来,可两只衣袖和下摆却全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情争智谋冠古今
黄公不好意思了,连忙道谢:“我与他玩笑呢,一只鞋而已,倒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踌躇了一下,黄公道:“这样罢,今日不钓了。”
桑楚憋着笑,乐道:“那可不成,我这一条鱼都还没钓到呢!”
黄公又想了一下,对张良道:“不如你去我那里换件衣服,虽是春天,浸湿的衣服穿着也不舒服。你换了衣服,再过来。”
他看向怀瑾:“你带子房回一趟宅子拿衣裳吧。”
怀瑾一惊,立马就要拒绝,只是话还没说出声,张良就走过来:“劳烦了。”
“顺道给我带一壶酒过来。”桑楚补充了一句,怀瑾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桑楚,一时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还是傻!
张良已经走了过来,怀瑾微叹一口气,客气的伸了一下手,让张良走在前面。
她提着灯笼落后他半步,与他隔了半米的距离。
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远,黄公深深的看着桑楚:“你不担心?”
桑楚在草地上半躺着,他指了指天,慵懒道:“一切自有天安排。”
昏黄的灯笼照着脚下的路,怀瑾低着头往前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四周树影斑驳,怀瑾心里涌起了一些伤感,她即将要离开中原,这段路大约是他们最后的缘分吧。
正想着,张良忽然停了下来,怀瑾抬头,看见他冷漠的神情。
往后看了一下,一片漆黑,黄公和桑楚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怀瑾心里有些慌乱,面上却镇定自若:“张先生如何不走了?”
张良只是漠然的看着她,这张俊美的脸她不知抚摸过多少遍,如今她看着却觉得陌生。
有旁人时,他温和儒雅得如春风一样;独对着她时,他冰冷得如千尺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