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不置可否,对老道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出了城,原本要西行的他,忽然想到了那支签。月出玄武,玄武……他想到了玄武山。
玄武山,即恒山,是他未曾去过的地方,或许该去那里看一看。
阳关大道,张良一夹马腹,往西南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章女主安稳日常时,男主视角日常
仲春雨夜家进伤员
在张良这里住了半个月,怀瑾足不出户,张良也不出门。期间有许多陌生人过来递拜帖或是请帖,都被张良以身体有恙回绝了。
这个小院儿里的气氛让阿婉不敢再随意说笑,幸亏英月每日都过来,阿婉才有闲聊的机会。
她和英月一起在厨房准备饭食,英月就问:“张先生和怀瑾姐姐还是一句话没说吗?”
阿婉想了一下,说:“今天早上,夫人和先生说了一句话。”
英月精神大振,阿婉道:“夫人问先生有没有陶锅,先生说了一个字,有!然后让我把陶锅给夫人找了过来。”
看到灶上冒蒸汽的陶锅,英月指着:“这个吗?”
阿婉忙点点头,英月打开一看,里面是熬得烂烂的鸡肉粥。不用想,肯定是给莺儿准备的。
阿婉看了一眼外面,小声问:“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
英月也犯难,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莺儿生病那几天怀瑾气得似要吃人一般,她那几天从早到晚的盼着师父赶紧回来。
可这半个月,两人似乎归于平静了,怀瑾看张良的眼神也少了许多怨气,可就是不说话,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一样。
可是阿婉却说,这两人日日睡一个被窝,英月想,这真是太奇怪了。
莺儿如今能满院子跑了,院子里四四方方的天井成了她的新地盘。她往地上一坐,玩具扔了一满地,她坐在那里能玩一天。
张良坐在左边的堂屋里看书,草席放了一半下来遮阳,他看一会儿书就会停下来看看孩子,然后看看对面廊下坐着的怀瑾。
她正盯着莺儿出神,这些日子她眼里只看得进这个孩子。张良知道,她还是想走,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之前的心结尚未解掉,新的矛盾又产生了,她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他却把她禁锢在这里。
自己已经越过了她的底线,张良清楚的知道她心里的怒气,可有些话需要时机才能说出来。便如那大鹏,有了风的相助才能飞万里遥,他需要一个好时机。
而怀瑾却只是想,张良不是说要带她去官府登记吗?这些日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再提起了?他在想什么?
各怀心事,只有莺儿笑得纯粹又干净,她一个人坐在地上玩也能笑那么开心,怀瑾看见不由得也莞尔笑了一声。
半个月了,第一次见她露出笑容,张良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