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都奇了:“你反常得很,自打认识你也没见你这么注意过仪容。”
他从容的回头,心里却抑制不住的紧张,他问:“这样可还好看?”
项伯一口水喷了出来,斜着眼数落他:“你不是故意这么问我吧?”
他诚恳道:“我在认真问你。”
项伯懒得理会他,转身就走:“一大早在这儿气人!知道你长得俏,可也不必非逼着我承认吧……”
自出生起,在容貌之上他就占尽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亦从来不曾在意过容貌,可今日他要去见心上人,他害怕自己在她眼里还不够好看。
得知他带着原伏几人是要去会稽提亲,项伯喜得嘴角快咧到耳后了,见他再三的理着袖子上的皱褶,项伯打趣:“看你这阵子从容自若,我只以为你胸有成竹,原来你竟也有这等紧张不安的时候。”
他挑挑眉,一夹马肚准备走。
走出一段路,他又抛下原伏几人往回来,他坐在马背上,问项伯:“你觉得她会拒绝吗?”
项伯看到他握缰绳的手骨节都发白了,诧异道:“你当真那么紧张?”
张良道:“不然呢?”
项伯撇撇嘴:“可你神情看不出半点风雨。”
他道:“喜形于色,便会叫人看出心绪,我神情惯常如此,你还没回答我。”
项伯叉着腰,叹了口气:“你都说了,不管一百次一千次,你永远不会放弃,那么何须问我?”
“自是如此。”张良摸着袖中的盒子,他道:“可我希望这次就能成功,她会答应吗?”
其实项伯还没有自己了解她,问项伯不过是白问,他就是想要她亲人的一个祝福,求一个好彩头。
“肯定答应你!”项伯摆摆手:“赶紧去!赶紧去!”
深深的一次呼吸,他压下一切不安和紧张,驾着马上了大路。
初夏的路上,满是姹紫嫣红,张良无暇去观赏这美丽,没有她的陪同,再绚丽多彩的颜色都是黑白。
他心无旁骛的赶路,终于在初八日的清晨到了会稽。
作者有话要说:
德音不忘德音不忘
任氏温婉的回答道:“今日初八,是我母亲三十九的寿辰,我这大着肚子不好走动,只能送些东西过去,聊表孝心。”
“夫人也不早告诉我!”桓楚听闻,又让人把礼加厚了三分,任氏瞬间满脸甜蜜。
今日初八了……怀瑾默默吃着菜,莺儿的勺子落在地上都没看见。女儿口齿不清的啊啊叫着,怀瑾都没回神,还是项羽拿了一把新勺子给莺儿。
“你在想什么呢?”桓楚放下筷子,看她面色憔悴,问:“是身子不舒服吗?”
怀瑾强打起精神,却仍是有气无力:“许是昨夜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