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顿时异常骄傲,这是他第一次脱离家人在外行军,父亲虽是派他来监督韩王的,可他也想做出些成绩来,好让家人们都看一看。
确定了打哪里,便要商议作战方案。
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听的,于是中级军官全都退下,他们便可以休息了。四个公士被留下,对他们而言,劳心伤神才刚刚开始。
不知是谁肚子先响了一下,大家安静了一秒顿时哄笑起来,韩成便让韩念去拿一些吃食过来。
有烤好的獐子肉被端过来,顾不得吃饭的礼仪,大家都是一边吃一边说。
“颍川郡守简喜,听说曾跟内史吴腾打过韩国,是位沙场老将,打起来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一位中年公士说道。
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就大笑:“我们都尉可是武信君的嫡公子!区区一个颍川郡守而已!”
项庄听着高兴,口中却道:“不可妄自生骄!”
顿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家中的教诲,顿时认真的说:“我祖父和父亲都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管对手是谁都需认真对待,当你开始轻视对方的时候,往往便是败仗的端倪。”
这句话倒是不错,张良心中笑了一声。
看着项庄年轻的面孔,他心想,如项庄能真正做到,他也不会被项梁派到这里来了。
帐中闷热异常,等商议得差不多时,张良让人把帘子拉了起来。
一丝凉风吹来,大家顿时神清气爽,那股子难闻的汗味也被吹散了。
项庄刚刚一鼓作气制定了许多方针,可张良却一直没说话,此时见对方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项庄问:“申徒认为我刚刚所说如何?”
“好。”张良一个字回答。
项庄有点不确定的看过去,可也看不出什么,对方似深不见底的湖泊一般。
可想着,他和张良终究是有那么一层姻亲关系在的,他现在什么都赞成,或许是因为这个?
这般想着,项庄心里就放松下来。
这时韩成也点点头,顺着张良的话夸赞:“孤王也觉得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无尽琐事难得闲暇
商议到此处,众人只觉得君臣和睦,有种同舟共济的亲切感。
张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背,抬头去看镂刻,就快到子时了,可粮草的事还没说到,看来今天是真的不能回去了,不知道姮儿和不疑是否已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