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可起来了没有?”怀瑾收拾停当,从镜前站起来。
阿婉就笑了,把鞋放在她脚下,道:“少君早就跟君侯去待客了,哪还等夫人问呢!”
“这么早就有客人来?”怀瑾随口问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盛装打扮坐高堂
穿好鞋,她往堂屋走。
到了外面,她看到花园里,张良和韩信正在闲聊,不疑乖巧的站在一旁。她意外的扬了扬眉,走过去:“韩兄,你怎么来这么早?”
韩信虽没有笑容,神情却十分放松,他静静道:“去人家里做客,宜早不宜迟。”
“夫人今日,甚美。”
张良伸手过来,怀瑾自然的搭上,笑问:“你们适才聊什么呢?”
“聊兵法。”韩信言简意赅。
张良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一直都好奇得很,你和韩将军是如何相识的,所以刚刚多问了两句。谁知聊到后面渐渐论起兵法,韩将军行军妙策神乎其神,良十分拜服。”
她与韩信的相识,就不能不提到另一个人,怀瑾的心跳错了一拍,看向韩信,不知他刚刚说了什么。
心虚只是一瞬间,韩信就说:“成信侯于兵法也了如指掌,胜过那些纸上谈兵的庸才,可惜你不为将。”
“我不过是多读了两本兵书,所以能说得头头是道。”张良谦虚了一下,接着又道:“况且我不擅长行军作战,天赋决定了高度。”
韩信垂下眼眸,寡淡道:“成信侯过谦了。”
没说几句,门外来了客,他们齐齐看过去:是樊哙和阮离欢。
张良不疾不徐的迎上去,将樊哙往里引。看到阮离欢时,怀瑾犹豫了一下,究竟是把这位女将军看作女眷呢还是看作男宾呢?正踌躇着,她见到阮离欢和樊哙已经坐下,心道就让张良招待他们吧。
“我没说桑楚。”韩信突然开口,拉回出神的怀瑾。
好些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怀瑾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后她才说:“子房不会在意的,不用刻意隐瞒。”
韩信阴郁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没有男人会不介意这件事情的,成信侯对你虽好,你也不要太过松懈。有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他反常的说了一长串,怀瑾顿时好笑不已,她笑道:“难得听到你啰嗦……”
刚开口,那边樊哙开始叫韩信,他们连忙走过去。樊哙今天没穿戎装,过于贴身的瞿衣把他的小肚子暴露无疑,他对韩信说:“我夫人在老家不得过来,你怎么也是独自一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