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站了会儿,阮离欢往汉营最偏僻的一个角落过去,在一个落灰的帐篷前面停下。
她在帘子上叩了两下,里面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进来吧。”
光是听到这个声音,便叫人骨头都酥了。阮离欢左右看了一看,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立即掀开帘子闪身进去。
阵阵秋风,把帐篷上的灰尘吹走;这座帐篷是由兽皮搭建,厚厚的毡布,把低喃的女声掩去。
有侍女经过这座营帐,无知无觉的走过去,丝毫没有发现里面的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
心难安闲愁万斛
又是好几日没有出门,怀瑾觉得自己几乎烂在了床上,韩谈现在已经每天把饭食送到房里来,几乎就剩喂她吃饭了。
而张良,始终没有回来,也什么话都没有交代。
怀瑾有气无力的吃了几口饭,然后挥挥手让韩谈把盘子端下去。韩谈默默的做事,一句多话都没有,怀瑾问:“犬夜叉又出门了吗?”
韩谈嗯了一声,怀瑾又问:“韩念呢?这几天也没看到他。”
“君侯那边有事情交给他办,他有几天没回来了。”韩谈说。
怀瑾悲哀的想,张良连韩念都叫走了,他还对自己不闻不问,看来是真的对她厌倦了。
心里一阵怅然,以前他们相爱时,张良对她温柔到极致,一点委屈都不肯让她受,如今却是……她感觉到这巨大的落差,伤心过后便是气恼。
最后气得多了,她脑子有点疼,揉着太阳穴又躺下,她叫出韩谈:“不疑现在到哪里了,他什么时候到荥阳呀?”
韩谈拿着餐具,在门口停住,老老实实的回答她:“这个小仆也不知道,明日我去军营里问越照先生,女君请放心。”
韩谈小心的把门关上,屋里又一片寂静。
怀瑾想,她将来会不会沦为一个弃妇?她一个二十世纪的新女性,来到这个鬼地方,如果真的成了弃妇岂不成了笑话?
于是暗暗决定,在她成为弃妇前,她会先把张良踹掉。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敢开这个口,万一她说了仳离,张良真的答应了怎办?
说到底,她还是舍不得,还是爱。
她这样薄凉自私的人,几十年了,多次为同一个人伤心,想想真的很可笑。
睁着眼睛躺到天黑,犬夜叉回来了。
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少年心□□玩爱闹,也不大重视中原的规矩。他一回来,就直接奔到了怀瑾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