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向桑楚,不失威严又略带欣赏:“侯先生功夫这么好,该上场杀敌才是,想来定能建有一番功业。”
最后他看向张良,和颜悦色:“子房,带你夫人回去吧。”
“他凭什么带我走!”怀瑾听到这里,气得浑身颤抖。
从前被张良逼迫,她尚能反抗一二;此刻被礼法、王权逼迫,她拿什么反抗?
刘邦听到这里便有些不悦,带上威严:“听说张夫人也是饱读诗书的,难道不知妾妇之道以顺为本吗?”
许是觉得自己说话重了有些不给张良颜面,他放缓语气:“夫妻间一时口角,解释清楚便是了,何必闹到这样的田地?”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必得安内,才能更好的攘外。
见张良不动,他看向阮离欢:“你师母有些精神不济,快些把她带回去吧!”
她想呐喊:我不是良籍吗?我不是自由身吗?你们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违背我的意愿?凭什么就得一切以夫为先?她只是嫁给张良,又不是卖身给他!为何要由他来做主自己的人生?可是说出这些话,他们只会以为自己疯了。
怀瑾忽然低声笑起来,她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凄凉,大家都惊悚的看着她。
直至她倏然抽出一名士兵的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她双目赤红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这世上除了我自己,没有谁可以决定我的去向!”
“住手——”张良顷刻间忘了所有龃龉,惊出一声冷汗。
谁都看不清桑楚是怎么打掉她手上的剑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为这一刻她的决绝而感到震惊。
世上竟有如此不逊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疯魔?目无纲常不服礼教不敬君王,疯了疯了!
“松开我……”怀瑾看着桑楚,泪眼婆娑。
桑楚怜悯的看了她许久,最终坚定的转过身,拿住手中长剑:“今天,谁也不能带走你,千军万马,也不行。”
张良仿佛失了魂魄,他定定的看了怀瑾许久,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盛怒下犯了一个错。
作者有话要说:
桑楚中毒误会重重
张良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他和刘邦等人一起离开,只留下孙叔通在这里。
孙叔通又急又无奈,指着桑楚:“你呀你呀,从前是最不爱招惹麻烦的!”
仰天长叹一声,孙叔通看了张夫人一眼,而后对桑楚说:“我不想得罪成信侯,所以暂时先别住我这。我在城西有一处农舍,环境清幽,你去住那里吧。”
说这孙叔通连连叹气,花白的发丝又多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