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看下去,我的目光牢牢锁在第一行那两个名字上,泪眼婆娑的看了甘罗一眼,我又哭又笑,然后抱着这本族谱哭得声嘶力竭。
“子房——”我躲在刘桢怀里,只觉得心如刀绞:“我想子房!我想他!我觉得我要死了。”
可我们偏偏隔了一条最无法跨越的鸿沟。
时间、生死都无法再跨越过去了。
刘桢轻轻抱着我,在我肩上重重的拍着,他在我耳边呢喃:“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
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充满力量,可是我停止不了自己的哭泣。
这一回,感觉心已经碎掉了,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因为悲伤而感觉到了疼。
“没办法过去了……”我对他说:“过不去了……”
这时那个少年拉着一个满头花白背佝偻的老人家过来,看到我的模样,老人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
我擦掉眼泪站起来,问:“请问你们先祖张良的墓在哪里?”
“你是叫宸吗?”老人家走过来。
把帽子和被泪水浸湿的口罩取下来,我点点头:“我叫林宸。”
老人良久的注目我,点头:“你很漂亮。”
“谢谢。”我的眼睛又痛又胀,可我仍迫不及待的请求:“真正的张良墓在哪里?可以带我过去看看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不用给我们很多钱。”老人说,他走到厨房拿了一把小锄头,走到我们跟前:“跟我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之思此情不绝
我惊疑不定,有点不敢上前,刘桢连忙拉上我跟过去。
老人带我们往屋子后面的山上走,少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住的打量着我。
我问他:“你为什么知道我叫宸?”
“我爷爷以前给我讲过我们家流传下来的祖训,你等会可以问他。”少年老实的笑了一声,他眼神闪躲着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看我:“姐姐,我觉得你好眼熟哦。”
小孩子对网络的熟悉不比村里一无所有的老人,只怕看我眼熟,但我也不准备跟他说什么,只挤出一个微笑:“你爷爷怎么跟你说的。”
“你等会就知道了。”老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刘桢尴尬的笑了一声没说话,我则寂然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