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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失笑,轻轻摇头:“无事。喜欢看这些,并不是羞耻之事。不必否认。”
“不是——我真没看!”
归终还想解释,抬头却对上摩拉克斯含着笑意的目光,索性摆烂,无力地说:“行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不用解释。”摩拉克斯温声道。
归终怔了下,蓦地想起昨夜,她烧得正糊涂时,和摩拉克斯说的话——
“行啦,我不用你解释。”
“你不就是喜欢我嘛,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归终深吸一口气,她终于知道那种莫名的不和谐感来自于何处。
归终在努力让摩拉克斯忘记昨夜的对话,想把两人的关系拉回正轨——而摩拉克斯似乎一直在提醒她有这样的对话存在。
归终按捺下把一桌子同人文全部摔到摩拉克斯脸上的冲动,拍了下桌案,站起身,对摩拉克斯道:“听着,摩拉克斯。我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些书不是我、全部都是芝芝看的,估摸是顺手放在这个架子上。”
摩拉克斯轻轻转了下摆在桌上的方形茶盏,冷静地凝视着归终,缓缓道:“所以?”
归终定了定神,道:“所以你别误会,我对你绝对没有超出契约以外的任何心思。你是我的挚友,亦是盟友,仅此而已。我希望过去的我们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摩拉克斯不语。
烹在炭火上的茶仍然在咕噜咕噜沸腾着,袅袅茶香似乎凝聚成实质性的烟雾,将神明的面庞影了一半,在暗淡的天光下忽明忽灭。
归终定定地看着摩拉克斯再次轻转了一下手中的茶盏,然后他抬头,对上归终的目光,平静地说:“先不论你究竟是否记得从前之事,是否确实知晓我们‘从前’的关系究竟如何——昨夜的你所表述的,并非是你现在所叙述的意思。”
“昨夜?”归终闭了闭眼,想了想,诚恳地说,“昨夜我生着病,脑壳不太清醒,说了很多糊涂话哈,拜托你摩拉克斯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当真。”
摩拉克斯冷冷道:“如果,我偏要当真呢?”
归终宕机了两三秒,先是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确没有听错,又开始怀疑自己还病着。
但归终素来不是喜爱逃避的性子,摩拉克斯或许也是知道归终这一点,才把这些事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逼迫着她面对。
归终沉默许久,扭过头又望向蜿蜒流淌着水流的参差假山,还没看多久,就听摩拉克斯轻声道:“看着我。”
归终不甘示弱地转头瞪着他。
摩拉克斯原本正板着脸,忽地怔忡一下,然后微微笑了。
他大概原本是想生气的,只是对上归终清澈略带怒意的眸子,忽然又生气不起来了。
归终就这样静静看着摩拉克斯的淡笑,忽然想起一个词,“磐石生花”。
之后紧随着又想起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