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
已经来不及了。
归终再低头时,一阵一阵的热浪从小腹往上翻涌,头有些发晕,脖颈后藏匿在腺体贴之下的软肉开始闷闷地疼。
归终咬牙切齿——她算是知道那土豆搞了什么鬼了,竟然敢在她的酒杯里下药!
达达利亚率先发现归终的不对劲,狠狠皱紧眉头,又抬头看了眼不断悄悄向这个方向瞄来的土豆,瞬间知道了怎么回事,立刻站起身,走到归终身边,轻声说:“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有劳了。”归终再不愿也知道这不是客套的时候,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送我下楼,司机在下面。”
“好。”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看归终自己扶着座椅的靠背摇摇晃晃站起身,往门外走去,隔着一个安全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怎么这么快走呢,不留归小姐多说几句吗,‘公子’?”土豆太高声音,阴阳怪气地说。
“闭嘴!”达达利亚厉声说,冷笑一声,“回来再和你算账!”
说罢,轻声吩咐服务生收拾一下衣物,快步跟了过去。
一直送归终进车里,达达利亚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就看到土豆慌里慌张地跑出来,斥道:“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那女人这么不识趣,我给她一点教训又怎么。”
“什么叫‘一点教训’?”达达利亚冷笑,“你这样不仅堵死了我们购买她所掌控的ai前端智能的路,甚至还得罪她背后的‘璃月’。你等着写辞职信吧,你在一天,钟离就不可能放过‘至冬’。”
“这、这么严重?”土豆瞬间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业内不都说她和那个钟离是商业联姻……”
“谁知道呢。”达达利亚瞧着土豆这模样,笑了一声,低声质问,“所以你给她吃了什么?”
“一点点调情的药而已。”土豆白着脸,连忙说,“反应不会很大,最多难受一阵子,什么不吃自己也就好了!”
“谅你也不敢下猛药。”达达利亚的脸色和缓了点,想了会,说,“都滚回去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是、是、是……”
——确实不是很猛的药。
——但归终也不是正常的oga。
原本信息素就因为长期的药物压制不稳,前不久又是发热期首次和alpha信息素调和,眼瞅着也有段时间没见钟离,本想着离约定好调和信息素的日子还有几天,可以慢慢商量,归终也没在意这摊事。
……报应来了。
下车的时候,热潮不减反增。
归终磕磕绊绊上了电梯,强行扶着门框走进屋,摔上门,一头扎进床里,撕开贴在脖颈后、湿漉漉的信息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