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那殿下您呢?”
“我?”孟君轲挑了挑眉,眉眼间皆是神采飞扬,朗声笑道:“本座带着拓跋将军先行一步,带他看看我南魏的大好河山!”言罢,她又看了一眼拓跋禹“麻木”的神色,语气暧昧道:“顺便,也安抚下他的小脾气。”
拓跋禹:“?”
所以,这位信口开河的帝姬能不能告诉他,自己到底何时何地闹的小脾气?
虽知劝阻大抵没用,但帝姬此举实在荒唐,身为副将,陈瑾和李武还是试图劝阻几句。只是,话未说完,他们那位任性而为的帝姬已经搂着男人,高骑骏马扬长而去了。
郭晖则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只是在心中暗嘲孟君轲色令智昏。
但拓跋禹清楚孟君轲绝不是色令智昏之人,是以刚刚他并未挣扎反驳,而是等到彻底远离旁人之时才询问:“帝姬要去往何处?”
孟君轲笑容爽朗:“去颍州!带你领略下我南魏第一酒楼的风采”
拓跋禹却明显不信这套说辞,他不厌其烦重复道:“帝姬,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有事不妨直言。”
未曾想一下就被人看穿,孟君轲眸色暗了暗,先是抬头望了眼颍州的方向,才贴着他的耳廓一字一句低声道:“带你去查案。”
试探
南魏商贸发达,酒肆客栈繁多,各大酒楼为了争夺地盘那可谓是花样频出。但若是论“天下第一酒楼”的名号,却没有哪一家敢与颍州的「天韵阁」争抢。
这颍州本是远离都城的一处偏远小镇,穷山恶水、人员凋敝,谁曾想三十年前竟硬生生考出来一位状元!这本就足够令人惊诧不已,但二十年前状元郎弃官从商,更是令朝野哗然。
如今,状元郎成了南魏首富,家产悉数由女儿去打理,自己则回到颍州老家颐养天年。
老爷子年轻时勤勤恳恳攒下万贯家产,年迈之时反倒开始挥金如土——他先是自掏腰包改了河道,硬生生为身处内陆的颍州打造出港口码头;然后又广修道路,将颍州变为四通八达、交通便利之地。至此,颍州已大变模样,成了南魏一处重要的商贸城池,人口翻了一倍不止,几乎所有南来北往的商贩走卒都要来走一遭。
然而五年前老爷子又添壮举——他买下颍州十分之一的地界创建了「天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