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轲似笑非笑瞥了眼那薄如蝉翼的纱衣,指着上方意有所指道:“美人儿还是要学着看看天上的颜色,不该穿的衣裳莫穿。若是得了风寒感染给我,那可是要被押入大牢的。”
话毕,踏入屋内并随手将门带上。就在孟君轲准备上塌休憩时,却发觉塌上有人背对自己侧身而卧。
她尚未来得及确认,塌上之人已然暴起,两片飞刀自被褥之间直直向她射来!
即便孟君轲躲得飞快,却也堪堪被削掉几缕发丝。
——是谁要害她?难不成是南辰王的人?他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又是几片锃亮锋利的柳叶刀袭来,孟君轲一边躲闪一边用双指夹住一片,然后飞身直取塌上那人咽喉之处。
那人扬起厚重的被褥遮挡住孟君轲的视线,是以她一击未中,手下动作也越发凌厉,刀如雨下将被褥扎了个破碎。
许是两人打斗的动作太过激烈,几个回合下来床榻也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孟君轲便径直跌落在那人身上,严丝合缝跨坐他腰上。本就破碎的被褥也被她趁机彻底撕开,露出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在一地狼藉之中,拓跋禹面无表情注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不咸不淡道:“原来是帝姬殿下,刚刚在下睡梦之中觉察到有人靠近,还以为是那藏在阴沟里的宵小之徒或是淫贼。”
二人双目相视,孟君轲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沉默之际,门外小厮觉察到动静太大生怕出事,急忙开门查看。待他看到骑在拓跋禹身上的孟君轲、坍塌的床榻以及破成碎片的被褥,不禁双颊一红,目光闪烁道:“大、大人真是神勇无比。”
孟君轲:“……”
撒娇
孟君轲木着脸从拓跋禹身上爬起来,向小厮吩咐道:“劳驾换一间屋子。”
拓跋禹也神态自若地从满地狼藉中爬起来,重申道:“两间。”
小厮有些迟疑地看向孟君轲,显然是在等“能做主的人”发话。
刚刚被拓跋禹讥讽为“淫贼”,孟君轲岂能吃下这等暗亏,她先是朝那小厮微微颔首,“那便两间。”然后眉尾微挑,随手拾起一缕破碎的被褥,语气暧昧意有所指道:“用坏的东西确实是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