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贴近她,薄唇从她的面颊,一点点扫到她的耳侧,他的呼吸有温度,灼得她面皮滚烫,可他只消一句话,又让她如堕冰窟,“说说你背着我,同皇帝往来的缘由。”
她大骇,身子一挣几乎跌坐在地。
他伸手捞住她,将她揽到自己怀中。
她坐在他膝上,身子在发颤,暂且预想不到自己的结局,但有一样可以笃定,他容不得任何人的背叛,必定不会放过她。
“怎么不说?”他的手在用力,几乎要握碎她的腕骨,却浑然不觉,“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原谅你,无论什么缘由。”
关于到她弟弟的性命,她如何敢说?姜涟咬唇忍耐,唯恐失言,不肯开口。
裴瞬气极反笑,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猛兽狩猎时的机警,誓要将她拆吃入腹,香肌玉体、贝齿红唇,没人能不为之心动,他自然也不例外,眼前人是只属于他的禁脔,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占有。
于是他没有迟疑地低头,直接贴上她的唇,他的吻带有惩罚与警告的意味,不单单是触碰,更多的是撕咬,夹杂最原始、最直接的欲望。
她吃痛嘤咛出声,反倒满足了他的渴望,愈发放肆地在丹唇上碾转、厮磨,煎熬得她喘不过气来,他唇齿间用的是真力气,每一下都足以咬破她的皮肉。
他能感受到她短促的呼吸,尝到她唇间的血腥,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甚至燃起歹念,若要想杀了她,或许让她就此死去才算是最佳的选择,她不能怪他心狠手辣,是她先背叛了他。
“王爷。”她经受不住,极力想要推开他。
他已经彻底癫狂,用尽浑身气力将她束的更紧,微微抬起唇,与她鼻尖挨着鼻尖,含糊不清道:“我不再逼你说缘由,但你要同我发誓,发誓不能再见皇帝,发誓要永远守在我跟前,否则……否则你在下头的父母,必然不得安生。”
他最清楚她的弱点,说出的话一击而中,带着难以形容的恶毒,姜涟对此不可置信,瞪大双目与他对视,须臾后起身猛地将他推开。
轮椅撞到身后的方桌,发出“当”的一声巨响,他如梦初醒,再抬起头,看到的是泪流满面、唇间鲜血淋漓的她,他有些不知所措,可在背叛他的人跟前,他不能率先卸下面子,抬手抹去唇间鲜血,照旧板起那张淡漠的脸,“你若能做到,这誓言便做不得数。”
再做不得数,也不能以她逝世的父母做誓,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姜涟能清晰感受到,心底有什么东西正轰然倒塌。
她跪下来,泪水在面上留下痕迹,满含怨愤地痛斥:“王爷,你当初真不该救下我,事到如今,不如将我欠你的性命再取走,也好还我自由。”
每一次嘴唇张合,都带着疼痛,她颈上旧伤尚未完全恢复,唇上又添新伤。
“自由?”裴瞬冷冷一笑,“当初求我救你的时候,可未听你提起什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