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依旧一片安静。
“这些话我在雅政学刊就说这一次,我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共事中,合作愉快,如果有谁对我个人有什么意见,欢迎私下找我聊或者直接找学校,其他的意见我不接受。”
朱剑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咬嘴唇:“我刚,对不起,我”
许穆驰莞尔,却说:“你刚刚的确失言了。”
朱剑龙的脸瞬间熟了。
“不过也为我提供了说这些话的勇气,所以我不会计较。”
说完,许穆驰环顾了四周,轻轻搓了搓手指,用大拇指抚去其他指间的细汗。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回应网上的指摘,心脏几乎是跳到了嗓子眼儿,站在这里,像是冥冥之中有驱使一样,让她觉得在其位就要负责自己给自己力量和勇气。
台下渐渐有了声音,许穆驰看到有人点头释放善意,有人若有所思,总体氛围还算友好,心里的石头渐渐放下。
她的目光环视到最前排的梅嫣,梅嫣没有躲闪,笑出虎牙,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特别真诚地说:“我觉得你很棒!”
对于梅嫣的表态,许穆驰说不上什么感觉,她照单全收:“谢谢认同。”
编辑例会结束,梅嫣似乎有话要说,并不急着走。许穆驰东西还未整理完,她也很耐心地等在一边,两人之间谁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尤斐突兀地匆匆出现,他喘着气,一脸细密的汗和焦急,失魂落魄又无助地奔进门来。
许穆驰心里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臻臻,臻臻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
说完尤斐颓废地一屁股坐下,眼里尽是从未有过的恐慌。
陶臻臻面上依旧笑靥如花,包括对尤斐也是如此。越是这样,尤斐越是担心,她那种面上孤傲内心彷徨的感觉已经很久未曾出现过了。
因着有尤斐还有齐振麟在,又有着相处一年多的同学情分在,诉讼法班倒是风平浪静,即使背后大家关起门来难免议论,面上也很知趣地保持客气礼貌,没人当面造次。可社团就不一样了,雅政学刊尚且如此,分团委甚至学生会的人早就议论炸开了锅,难免不幸灾乐祸一番。不仅女生,男生如现任学生会主席顾维然就在学生活动场合玩笑说难怪追不上陶臻臻也追不上许穆驰,一个个眼睛都看着有钱有权的老男人,引得一阵哄笑,当时陶臻臻就在不远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今天分团委排练时,陶臻臻对一项议程提出异议,那个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女生拉下脸来,不肯配合。陶臻臻脾气也上来了,说了几句,那女生立马变了脸,争执起来,言语里夹枪带棒,渐渐走了火,旁边的人也开始帮腔,都是一边倒的数落陶臻臻的不是,后来不知谁说了一句“你和你妈都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难道心里没点数,就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了”,陶臻臻毫不客气顺手就扇了说这话的人一巴掌,然后双方就动起手来,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