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抱得一美人归。”
视线转向谢卷:“圣上便做了这成人之美之事。”
谢卷咽了口口水,他还不算太笨,这番言语乍一听是夸赞于贺宴仪表堂堂。
实则贬损于贺宴是入门赘婿,攀附相府,脚踏两只船。
谢卷应皇叔所言,当场赐婚。
陆相爷再有怒气,也只得强行压下,跪地接旨。
陆今溪冷眼旁观,清风徐来,热烫的脸颊微肿。
一触即疼。
与此间完全不同景象的一屋内,薄衾落于地。
女子娇嫩色小衣,嫩色鞋袜与男子青色长袍散落缠绕于一起。
一直蔓延至榻间。
烛火随风忽明忽暗,榻上隐有啜泣声起,继而呜咽声被堵住。
薄纱幔帐映着交叠人影。
直到榻上幔帐被狠力揪下,刺耳的裂帛声响彻一室。
谢叙和陆今溪坠崖
陆今溪镇静地跟在陆温氏身后,见她脚步愈来愈急躁,
进了屋更是直接冲进去一把扯下了幔帐,
前方怒骂声,和清脆的巴掌声,女子哭泣声不绝于耳。
陆今溪自觉停在门前无言,方才陆念约她来此,她在来的路上被不慎绊倒摔了一跤,因而耽误了时间,
如今看到这番景象,刚才那一跤摔倒是值了,否则现在千夫所指的人就是她。
陆今溪双眸染上层晦涩。
陆温氏已经在这时将陆念带了出来,陆念的哭声愈发清晰。
陆今溪抬眸,陆温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容,看见她静立在门口处,
陆温氏的眼神更是难看,毕竟陆今溪撞破了她心爱小女的丑事。
陆今溪颇为自觉地移开视线,好心地递过手上准备好的干净衣裳。
甫一伸手,只一味哭泣的陆念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将衣裳尽数扯落在地。
嘴里不住哭喊:“陆今溪,都怨你!”
此言一出,陆今溪神色染上一抹荒唐:“陆念,你摸着良心,此事怨谁?”
陆念此刻身心疲惫,母亲失望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内心痛苦煎熬。
不该是这样的。
她本来已经不想再害陆今溪了,她约陆今溪是为了劝她离开。
之前她也是脑子一热,又受了委屈,才敢做出这种荒唐事情。
为何会变成这样?
陆念哭得嗓音嘶哑。
身后不敢露面的于贺宴此时竟也走了出来。
甫一出来,平时本应整洁的衣裳凌乱不堪,温润双目愧疚地望向陆今溪:“陆二小姐,今日之事……”
陆今溪面无表情,直接打断了于贺宴的话:“于公子,此刻你该想的是如何处理此事。”